菜市场砍价战术的大姐套路了。
“灵不再归属于六道,永世不入轮回。”司白第三遍重复完这句话,说道,“此灵未开灵智,不可支使其行伤天害理之事,否则生魂与死魂同罪,将被挫骨扬灰,散尽魂魄。”
徐从莲保证道:“嗨,道长,这可是我亲弟弟啊!刚巧我没孩子,以后也不打算结婚生子了,以后想当弟弟养就当弟弟养,想当儿子养就当儿子养,绝对好吃好喝地养着他,只有姓薛的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的!”
现场唯一一个姓薛的:“……”
司白:“灵不吃人食,不吃祭品,不吃香火。无口腹之欲,无需喂养。”
“可怜见的,怪省钱的。”徐从莲心疼地揉搓了下弟弟的脑袋,问道,“还有捏道长?你多说点,我记性好,全给记下来,免得把亲弟弟养坏了。”
司白又简单地交代了几点,倒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
将徐家祖传的湛卢剑归还并签订完合同后,薛晴给徐家挨着的两座坟各上了一炷香后,便准备离开了。
徐从莲满面春风地牵着小宝来送机。
结果上机前,小宝拉住了薛晴的裤脚。
“咔咔咔”地叫唤了两句,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身躯爬到她的背上趴着了。
“!!!”薛晴一动都不敢动了,苦着一张脸看向徐从莲,“大姐,我们合同不都签了吗?”
还带临时加价的吗?
“小宝,下来!”徐从莲忙要将小宝抱下,但小宝像只八爪鱼一样,粘在薛晴背上不肯下来,“咔咔咔”地反复叫唤着。
徐从莲只得放手,翻译起小宝的话:“不好意思啊,薛妹子,小宝跟你住久了,感情深得呀,不舍得你走。”
薛晴求助地看向司白,几乎要哭了:“道长?”
司白:“尚未开智的灵若无正确引导,会对长久跟随的诅咒体产生依赖。”
吕茂才惊觉:“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徐从莲没听清,将脑袋抻向前:“什么呀的?”
宁乐好奇地问道:“臭道士,斯……师哥……是什么病?”名字太拗口,不仅没说清,舌头都差点打了结。
“……”司白,“不是好东西,你无需知道。”
宁乐:“哦。”
司白继续说道:“此灵暂时无法点化,若你不愿它跟随,我用四方柱将其锁住,待得它的灵智开启后,此困便能解。”
徐从莲一听急眼了:“关着小宝?这得关多久啊?”
司白:“不同灵悟性不同,短则十年,长达千万年的皆有。”
小宝都成灵几十年了,灵智还没开,肯定是只傻瓜灵啊!
不成!
越关只会越傻啊!
徐从莲当即想出了个办法,给自己砍了个骨折:
“薛妹子啊,要不这样吧,你帮我继续带小宝,我只要5%的股份。等以后小宝灵智开了,我再把他接回来。你放心,那时候不找你涨股份的。”
“我都跟小宝说好了,你放一万个心,小宝不会再干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了。小宝从小最听的就是我这个姐姐的话了。”
说着摸了摸小宝的脑袋,掐着粗嗓子诱哄道,“小宝,你会乖乖的跟在薛姐姐身边的对不对?”
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小宝答应了!”
薛晴犹豫道:“那可以不要再趴我背上了吗?前边也不能爬。要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自己走路。”
“咔咔??”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小宝说‘好’,答应了!”
啊?这个意思吗?
完全没明白姐弟两个是如何沟通的薛晴,一咬牙,竟是应了下来:“那……那好吧。”
也许是为了帮爷爷赎罪;也许是觉得这孩子可怜;也许是觉得自己享受了从他人那窃取来的财富,当也是个罪人;也许是母爱泛滥了;也许是舍不得公司那5%的股份……
薛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种原因让自己妥协了,但也许每种原因都占据了一定的分量。
徐从莲也是个爽快人,当即甩出了唯一一条要求:
“对了,薛妹子,你得让咱小宝去上学,主科得学,琴棋书画也不能落下!咱徐家就剩他一根独苗苗了,可不能像我一样当个文盲!光宗耀祖的事,全指望他了!”
“多学点东西,脑袋活络起来,灵智也开得快。我虽然是个啥也不懂的村妇,但‘龟兔赛跑’跟‘笨鸟先飞’的故事也是听过的。你给老师们送点礼,咱小宝虽然不大聪明,但多教两遍,肯定也能学会的。”
这要求倒也不过分……
薛晴:“我……我给小宝报点网课班。”不用开视频露脸的那种。
小宝这样的孩子去正经学校,得随机吓倒一大片的师生。
“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