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耍横呢?”
龙渊又慢吞吞坐了回去,在一众饮料间挑挑拣拣,挑出最贵那瓶矿泉水给她倒了一杯。
这种时候了,他还记得她只喝矿泉水,该说不说,佟月白还是有些感动的。
她在他身边拘谨地坐下,一时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老板娘安抚好老板,然后走到他们面前。
她仔细打量佟月白。
“她怎么会惹上……?”她的表情越来越惊疑不定,看看佟月白又看看龙渊。
龙渊沉默不语。
场面僵持片刻,老板娘才再次开口:“这可是个大麻烦,要加钱。”
“随便。”龙渊冷冷回应。
“就算加钱,我也不能打万全的包票——”
龙渊打断她:“价格随你开。”
老板变脸似的笑开了花:“好勒,你尽管放心!就算我被人切成八段,都不会让我们大小姐伤到一根毫毛!”
龙渊似乎懒得搭理他,转头看佟月白,眼神柔和,声音也低了几度:“你就待在这里,很安全,不要怕。”
然后他顿了顿,从风衣口袋拿出一条银色手链,不由分说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她不安,小声问他。
“我的……,你戴着,不要摘下来。”他语气忽然有些含糊,佟月白没听清。
老板娘让人清理二楼房间,然后要带她上二楼,她很是抗拒,却又不好拒绝。
龙渊仿佛有读心术,他低声对她说:“那些东西不敢靠近这里,你上去安心休息,我就在一楼。”
佟月白想起他身上可能有伤,正想让他也去休息,龙渊却似乎以为她还在害怕,说:“你实在害怕的话,我也可以跟你一起上——”
“再见。”佟月白迅速跟在老板娘身后走了。
二楼的房间宽敞整洁,灯光明亮,给人以一种祥和感,她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老板娘目光探究。
她有些尴尬:“普通朋友。”
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她:“看来还没得手。虽然龙先生身份尊贵,但……确实并非你的良配。”
“他……是什么人?”佟月白犹豫地问道。
“让他告诉你吧,我可不敢当他的发言人。”老板娘将怀中崭新的换洗衣物交到她手里,脚步轻快地下楼去了。
佟月白抱着换洗衣物,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呆。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短暂的噩梦。
不到一个小时里,她和刚刚过世的邻居阿婆聊了天,遭遇了不明生物的袭击,甚至平日里最讨人厌的追求者,都突然成了从天而降的神秘英雄。
而现在,她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家里舒服泡完澡,窝在床上就着台灯读诗看书,反而流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明明刚刚遭遇了那样恐怖的事。此刻她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直到她洗漱完出来躺在床上,屋子里稍显昏黄的暖光,也没有勾起她对黑暗的可怕回忆。
错觉吗?她冥冥中感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安抚着自己。
佟月白从手机里翻出电子版诗集,读了几首,终于平静下来,如往常般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韵子就打电话让佟月白下楼,她给她找了个救星。
佟月白连忙洗漱跑下楼,意外发现龙渊居然还在。
“刚刚到。”他举起手中的早餐。
佟月白悄悄看老板娘,只见她表情戏谑,显然,昨天的龙渊并没有离开。
她很意外,又有些愧疚:“你不用这样……”
老板娘笑眯眯道:“不用心疼他,我看他巴不得摇着尾巴在楼下转圈。”
龙渊冷冷的目光扎向老板娘,佟月白急于转移话题,连忙转头看龙渊身边的人。
那是一位大约四五十的阿姨,她穿着朴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那种早晨菜市场里最常见的中年女人。
“您就是七姨吧?我是月白,佟月白,您跟陈婶一样叫我小白就行。”佟月白迎上去,“您吃早餐了么?”
七姨客气道:“吃过了。你可以先吃东西,我们一会再聊。”
他们在靠窗的座位坐下。
佟月白记得七姨除了是某方面的专家,还会一些相关的医术,便连忙请求她帮龙渊看看。
“……他吐血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她忧心忡忡。如果龙渊为此留下病根,她会过意不去。
却没想他吃惊地转头看她,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他又略带娇羞地抿唇笑了笑,就好像她关心他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