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大人正名。这屋外还有统领魏铮将军、谭枞县令、丹鹿百姓……状告的可都是你阮其。你所做出的肮脏事,桩桩件件都会刻在你的名下。”
温霁昀趁阮其愣神,将其反手绑住。
阮其仍不甘地挣扎着,温霁昀压低了声音,凑近道,
“也正是因为你丞相之子的身份,御史大人才能来得这样及时……”
先前,同一时间还送出了一封信,正是直接寄往了御史府。
御史大人官职虽在丞相之下,可两方一直相互牵制。御史大人此番知晓了丞相之子如此行径,便也可名正言顺削去丞相所经营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如此便快马加鞭赶来此处捉拿阮其。
“看来,我是逃不掉了……”
阮其也明白这是何意,反倒冷静下来,吃力挣扎面向烟青,“我只有一问,告诉我,你为何知道泊儿是用玉珠与我相约的?”
烟青自不愿多说,只道,“信中所写,你便看作真相罢。她从没喜欢过你,你也可以死心了。”
“大梦初醒一场空啊——”
阮其仰头长啸,依旧不屑,“哈哈哈哈哈哈哈,区区乐姬现在也配得跟我说话……”
他被接连刺激得即近疯癫,狂笑着,眼中像是充满血丝的疯牛,恶狠狠道,“我真是愚蠢,竟然被你们一颗玉珠骗了,难怪觉得两颗质感不同……可惜啊可惜,我还是来了。你们可得好好等着……唔”
温霁昀没给他继续诳语的机会,塞上了布条堵住了阮其的口。
“倚仗位高者的权势作恶,终会因此失势于对手;用假的身份敛财害人,也会被假扮的泊儿引入圈套。”
烟青露出的眉眼俯视着阮其,一字一句道,“你所做过,终究都会报应在你身上!”
烟青知道,就算阮其对泊儿有情,此刻他的不甘心哪里是因为今日没有见到真正的泊儿,他是在悔恨自己不该来,不然就不会被温霁昀捉拿了。
酒楼门前,一人下马匆匆向厢房赶来。
正是温霁昀的二哥温霁骐。他先前因负伤让温霁昀代为调查。但没想到此番历练竟然牵扯出如此多的各方权势。
温霁骐担心朝中因此刁难初出茅庐的弟弟温霁昀,便前来相助。
“御史大人。”温霁骐迈入厢房,向其行礼道。
温霁昀见到二哥出现,心中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御史大人与温大将军还算相熟,自然也就见过温霁骐几次。
但这次却是温家霁字辈最小的儿子温霁昀查破此案,助自己扳倒丞相一城,御史大人倒有些好奇。
“你可是温将军的小儿子温霁昀?此案一观,确是有才干之人。”
御史大人打量着温霁昀,试探道,“不知为何城中那般……算了,那些话可不好听啊,不知你如何想法?”
此番问询,便就是想知道温霁昀将来的打算与立场,再考量是否可为自己所用;若是不能,便会早早堤防。
如何回答,都不太妙。
二哥见温霁昀脸色有些僵,便神色自若地替他回道,“各人自有隐晦之处。若是能安生立命,谣言也不失为一种保护色。”
“总归如此。好了……温霁骐,你来善后罢,我先回长安城中上报监察司。”
御史大人扬了扬眉,点头道,“此番我出面,也算是各有所利。那么,便再会。”
说罢,便同随心护卫一道走出酒楼,骑马驶去。
见御史大人远去,温霁骐挥手对房外的护卫安排道,
“你们几人,将此人押走!”
烟青见是温霁昀的二哥,便也退出厢房,到旁边去寻谭枞县令了。
厢房中只剩兄弟二人。
温霁昀将剑收入剑鞘,抬眸道,“二哥,你来了!”
温霁骐故作正经回道,“我此来将魏铮等涉案相关人员带回,与监察司的人一道将府中证据搜查,再行审查。”
温霁昀露出笑意,“我看看,你伤恢复的怎么样?”
二哥见他眼睛亮晶晶的,一时也忘了路途疲累,笑答道,“休养了月余,已无大碍。霁昀,这次调查办的不错!”
温霁昀安心些,坦然道,“还算不负所托……”
“我都听高滕吐了一遍苦水了,可算知道你们此行不容易。估计父亲也没想到,让你初次的历练,就碰上这般水深的案子。”
二哥拍拍温霁昀肩膀,感叹道。
见温霁昀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二哥忽而想起父亲的话,连忙道,“诶,对了。回去后,父亲是打算让你真正开始掌管军中事务了,你便要放下曾经喜欢的事情了……”
“放心吧,二哥。现下你与大哥都在前线,浴血奋战事务繁忙,父亲更是镇守一方,我在府中已被保护了十余年。三年前开始学练兵法,但终究也该试炼几番才能有所获……”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