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尤令她觉得难堪。
他的眼神太过玩味,其中的嘲讽似是而非,看得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那人呷一口杯中的酒,悠悠开口:“许久不见,薛侍御如今身在台院风光得意,怕是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她虽在台院任职,但周围皆是离心异志之人,平日里少不了被排挤,此刻还要被迫来这个什么生辰宴,“风光得意”这四个字在她听起来尤为讽刺。
薛竹隐淡淡瞥他一眼,朱袍,身长六尺许,小麦肤色,腰身窄劲,佩戴双螭龙青铜丝绦盘环,一双眸子正炯炯地盯着她。
是位武官无疑。
据她所知,尚未婚娶,官居五品以上且尚在京中的,就只有刚从西北凯旋的那位。
步军司都指挥使,顾修远。
“不及顾指挥使,凭借熙州一役扶摇直上。”薛竹隐不疾不徐,点明此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