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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2)(2 / 3)

什么,只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被他抱起。

赏翠轩内灯火通明,秋云坐在外间做针线,时不时向门外望一眼。薛竹隐的意思她已猜到几分,她提前备好了热水汤药,想着大人应该用得上。

赏翠轩的门被“嘭——”地一声打开,秋云惊得针扎到手。

他风风火火地抱着薛竹隐往里间走,衣角带起的风令角落的兰草微微晃动,行至床榻前,顾修远的动作才温柔下来,半抱着把她放到榻上。

秋云不消他吩咐,已经去请大夫。

薛竹隐清醒了几分,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猛咳了几声后,顺理成章地说出她打了一晚的算盘:“我不能把病气过给你,我去万筠堂住吧。”

顾修远急着担心她的病:“那地方背阴,去了更冻着你,我身子强健得很,在这还能照顾你。”

“不我要去。”

“那怎么能行。”

“我要去。”或许是因为头脑昏沉,薛竹隐想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说辞,固执地重复这句话。

顾修远顿了顿,盯着她看好一会,她现在坐都坐不直,头发蓬乱,脸颊上的红晕像春日里的蔷薇,一双眸子却因为倔强而愈发黑闪。

手再次摸上她的额头,确实是烫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去万筠堂先住着,你在这住。”

一整个晚上,顾修远都没再出现,只有大夫来了一趟。薛竹隐目的达成,放任自己沉浮在高热的侵袭之中,裹着被子睡了个沉沉的觉。

第二日一睁眼,神清气爽,眉目清明,她的烧应当是退下去了。

日影照进屋内,在窗边的榻上投下一小块柔和明亮的光斑。薛竹隐反应过来,她点卯要迟了,急急忙忙要拿挂在椸架的外袍套上。

顾修远端着托盘推门而入,脸色比昨日冷淡许多,看着像是来找她吵架的。

她正要套上外袍的手微微一顿:“你怎么来了?”

顾修远将托盘放在桌上,自然地在桌边坐下,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她。

“相公来探娘子的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慢悠悠地说,“我瞧着,你是要好了?”

薛竹隐索性把外袍又挂回去,顾修远视线跟随她,及腰的乌亮长发遮住她笔直的肩背,往下腰肢窄得就像花瓶的颈子一样,盈盈一握,不堪束素。

顾修远回忆起,之前的为数不多的和她相见的场合,她似乎总是把自己瘦窄的腰身掩藏在宽大的衣袍之下。

他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以手支头。和她同僚的的男子们大抵成日里看到的都是一个几与男子无异的她。

只有他知道,除去男子的衣饰后,这是怎样一具纤弱柔靡的女儿骨。

薛竹隐转过来,肩膀塌下去,以手抚胸口用力咳了咳,眼神惊惶,语气生硬:“没好,还是难受。”

顾修远看着她清亮无辜的眼睛,盛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几乎是抵着她的唇:“难受啊,让相公来喂你喝粥。”

光亮润泽的白瓷将温热传到她的唇上,滚滚的瘦肉粥散发出米香和肉香,不需咀嚼,香米就会在舌尖自己化开,薛竹隐喉头动了动。

顺着执勺的手看过去,顾修远一副关切真诚的神情,仿佛是爱妻心切,眼中明显的笑意出卖了他。

可惜这不是秋云喂过来的,她还是皱眉侧头避开:“我还没漱口。”

顾修远的手一僵,若无其事地把勺子丢回碗里:“原也没打算喂你,不过逗逗你罢了。”

那更好,本来也不想让他喂。薛竹隐冷哼一声,懒得抬头看他,把碗移过来径自开吃。

他站起身来,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袍:“记得把药喝了。”

说完又像昨晚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赏翠轩,薛竹隐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直到两天后归宁的日子,薛竹隐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老周问她要不要再等等姑爷。

薛竹隐估摸着他还没醒,让老周直接走就是,反正就隔两条街,顾修远爱来不来。

马车刚要走,车轼又是轻震,顾修远匆匆忙忙揭开帘子坐了进来,周身还散着余热和汗气,似乎刚练完功。

薛竹隐没料到他会来,讪讪开口:“你起了。”

顾修远像是没听到她说话,阖上眼挨着马车壁睡觉。

他越想越气,岂止是起了,一大早就起了,等着薛竹隐来请自己和她一同回娘家。

赏翠轩那边热热闹闹,秋云指挥着小厮流水一样往外抬东西,他发髻梳了好几道,衣裳换了好几套,就是没人来请他。

心里等得焦灼,顾修远索性在竹林里练剑,赏翠轩那边动静渐渐小了,他觉着不对劲,追出府一看,马车要走了,薛竹隐根本没想着叫他。

他死乞白赖地上了她的马车,她就轻飘飘一句:“你起了”,说得好像他多么爱睡懒觉似的。

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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