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问。
女人轻笑一声,低下头来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上的骨链,那骨链光滑异常,摆弄中活动在小麦色的肌肤下,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你和荔枝交往,不应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陈虞嗤笑道。
谢时安指尖微动,默了会儿,问:“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陈虞状似烦恼地摸了摸后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你离开荔枝而已。”
“你是来劝分手的?那很不巧。”
“你不愿意?”
谢时安正想回答,陈茘突然跑到她的身后抱住她。
“二姐你干什么?”陈茘不满地问她。
他刚从内堂里出来就看到陈虞拦着谢时安,明明他都说过不要管他的事了,可是陈虞还是做了。
陈虞正了正神色,解释道:“荔枝,我就是刚好遇见她聊两句而已,真……”
“我不管,”陈茘拉着谢时安往山下走,“二姐你一点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不想理你了。”
陈虞见陈茘真的生气了,只得留在原地看着自家弟弟护着那个女人离去。
山下有一处木制的短回廊,繁密的常青藤从廊顶蜿蜒垂下,大片的绿色攀缘着柱子,细碎的阴影落在了地板上。
“我二姐没有跟你说什么吧?”陈茘试探问道。
“没什么……”谢时安的指腹摸了摸旁边的叶片,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真的不是闫琛吗?
谢时安想,可是闫琛已经死了,刚刚那个人不可能是他,但为什么会有如出一辙的侧脸和背影?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吗?
回廊北面有一处小池,池畔是一些枯萎的菖蒲枝叶,横斜溢出着几处干枯的睡莲。
“如果我二姐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谢时安的手腕一动,陈茘正低头将一根红丝线系在她手上,“谢时安,你听到没有?”
陈茘系好东西后抬眼看她,他的睫毛很长,皮肤也很透亮,粉色的嘴唇随着说话的动作一张一合,往下看去,会有一截猩红的小舌在贝齿间隐现。
陈茘见谢时安不说话就想去碰她的手肘,下一刻,一抹微苦的沉木香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势闯入,常青藤被风吹过,树叶的暗绿落到他们相依的脸上。
陈茘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冒烟了,身体的热气一个劲往脸上涌,谢时安也不知道怎么了,抱着他越吻越深,陈茘渐渐呼吸不过来,手下抓着谢时安的衣服就是一顿乱扯。
谢时安也不恼,许是低头久了有点累,她箍紧陈茘的细腰往上带,最后把人抵在柱前继续。
“荔枝,睁开眼睛。”陈茘迷迷糊糊听到谢时安这样叫他,不知过了多久,谢时安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陈茘匆匆瞥见谢时安红肿的唇瓣,害羞地靠进女人的怀里。
“陈小公子还有这么可爱的称呼的?”谢时安调侃道。
陈茘在谢时安怀里细细喘气,听到谢时安的话后脸上更烧了,奇怪,他不由想到,明明家里人都这么叫他,为什么谢时安说出来的感觉这么不一样。
陈茘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谢时安叫的格外好听。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谢时安拨弄了一下腕间的红绳,那是陈茘在庙里求的。
“嗯。”陈茘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