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为先,请王上安心。”
在四国联军乌压压的一片军帐的对岸,郁郁葱葱,树影婆娑。几名楚国士兵排成一列,无精打采地沿着河边巡逻,偶尔停下来向着对面树丛空放几箭。
楚国将军军帐,楚将燕槐也收到了楚王催促的诏命。
楚国近年连年征战,农事还未恢复,国内粮草已经吃紧。楚王要他务必退敌,速战速决。
燕槐正奋笔疾书写信向楚王解释。
等他写好了信,送走使者,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仗,打的实在是窝囊。
数日之后,一个日暖风和的下午。
秦宫后山清湖边上,水草丰茂,微风吹过芦苇摇曳成波。
骊姜牵着飞云走在湖边,佑月蹦蹦跳跳地走在她另一侧,两人有说有笑,偶尔停下来等飞云喝水。
骊姜一脸慈爱地看着飞云,它总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草原上策马狂奔、无忧无虑的时候。
“这小马可真漂亮,右前蹄的这片白色可真像是踏云而来。看它皮光毛顺,姐姐照顾的也好。”佑月边说边伸手摸摸小马的背脊。小马温顺地低低头,任她抚摸。
“我在秦宫里这几个月,相比起许多人来,倒是和飞云更亲近。在我心里,它可不是我的坐骑和宠物,而是我的朋友。”骊姜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飞云被她编成小辫子的马鬃,一脸真挚地说道,“在我心里,佑月公主也是我的朋友了。“
佑月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低了头没有回应。
骊姜毫无察觉,继续说道:”飞云好像也很喜欢公主,我真是开心!”
佑月问道:“姐姐,你们胡人是天生就会骑马吗?”
骊姜忍俊不禁:“你说得没错,我每次问我妈妈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她就一脸神秘地说,我是天上的神马驮在背上送给她的。”
见佑月瞪大了眼睛一脸迷惑,她又笑眯眯地说:“傻瓜,当然不是。我也是跟着师傅刻苦学了的。只是学骑马射箭可比学写字快乐多了。”
佑月看她皱了脸,不由得也笑了起来:“骑马我不懂,读书写字我倒是同意。”
说笑间,到了平坦开阔的地方。骊姜扶着佑月爬上马背,两人一马牵着绳子慢慢走着。
佑月从没有骑过马,在马上一颠一颠,不由感叹大为神奇,又问:“骊姜姐姐,我能自己骑着跑几圈吗?”
“这学骑马不急在一时,佑月公主最好还是循序渐进地来,也安全些。”骊姜回道。
“好姐姐,求你了。我实在心痒,就只小步地在这里跑几圈。飞云又乖,不会有事的。”佑月低头撒娇。
骊姜犹豫了一下,想想自己学骑马的时候也是玩心很重,点了点头:“那公主千万要抓紧了,就在眼前这一片平地,千万不要快跑。”说完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了马上的佑月。
她轻抚了抚飞云的脖子。飞云轻轻喷个响鼻,侧过头蹭了蹭她的手掌。佑月欢快地接了,笑嘻嘻地点点头。
佑月欢快地接了,笑嘻嘻地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马缰,“哒哒”地向着前面开阔地草地小步跑起来。跑了几圈后,她缓缓停了在不远处,用手指理了理小马的鬃毛。小马毫无所觉,低头吃草。
骊姜以为她累了,就要上前去。
佑月看她走过来,似乎犹豫了一下,拉动缰绳掉转马头,又跑了起来。这一次直直跑向南山的山坡。
“公主!佑月!你慢点!”骊姜以为她调皮贪玩,在后面急得大喊。
然而佑月听了,带着飞云越跑越快。
“飞云!”骊姜以为小马不熟悉背上的人,受了惊吓,出声喊道。她提起衣摆向他们跑去,然而两条腿怎么追得上跑马。
骊姜远远地看到飞云突然“吁”地长啸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发足向前窜出去。马上的佑月控住不住发狂的马匹,松了手里的缰绳,被甩在地上,滚下山来。
飞云丝毫不停,一边“嘶嘶”悲鸣一边向山坡上奔去。
骊姜脸色大变,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飞云:不顾一切向着佑月跑去:“佑月!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