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
听她说完后，王水生当即跟她表示歉意，“婶子对不住，我也没想过许大山会这样，让你受气了。都怪我。”
李金花见他态度恭顺，比那许大山不知要强多少倍，又是一个村子里的乡里乡亲，这会儿气也不由稍微顺了些，她知道他很想知道朱水莲的态度，只是他脾性好，见自己这会儿在气头上，不好意思问。于是跟他如实说道：
“那朱娘子倒也没有明着拒绝，她只说她要再想想。兴许这女儿家心思重，考虑得比较多，再加上当时许大山在发脾气，看他的样子似不赞成水莲跟你在一起，所以她不好一口答应下来。总之她既然没有一口回绝，说要想想，便有希望。但此事以后还是靠你自己或者另请高明去说吧，反正我是不去了。”
王水生听完不由疑惑问道：
“婶子，许大山说了些什么？他为何不同意我和水莲？”
李金花冷哼一声，提了嗓子应道：
“他嫌你是个带了孩子的鳏夫，说你要让朱水莲给人当后娘。哼，他也真有脸说，好像朱水莲还是个黄花闺女似的。”
王水生没作声了，李金花端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口后便告辞而去。王水生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在请李金花之前，他就已经千方打听过许大山和朱水莲之间的事情。
虽然硖石村里有一些他们俩人的风言风雨，可也听人说许大山和硖石村村长的女儿钱玉禾走得很近，极有可能会成为村长家的女婿。
钱玉禾他是见过的，是个标致的美人儿。要论外貌，水莲自然比不过钱玉禾，且水莲又是个寡妇，许大山如果要在这两个女人当中选的话，想来应该是会选钱玉禾的吧。
若不然他若真喜欢水莲，就不会跟钱玉禾不清不楚的了。
至于他和水莲那些流言，兴许不过是一些爱嚼舌根之人，见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同住一屋檐下胡乱瞎扯罢了。
许大山这人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算是个正人君子。水莲就更不用说了，她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请了李金花去试试她的态度。
可听刚才李金花说了许大山的态度后，他又有些糊涂了，这许大山是真的嫌弃自己是个鳏夫，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更何况，水莲的终身大事，何需经过他的同意？他凭什么为此生气？
想到这里他心里多少也窝了一些气，但他没去多想许大山的态度，他只在意水莲心里的想法。
他相信只要水莲愿意接受他，许大山再怎么蹦跶也没用，他没有资格决定水莲的婚事。
他想了想后，决定还是自己找个机会见见水莲，亲口问问她为好。
这厢朱水莲想了一夜，想来想去都觉得嫁给王水生是最好的一条路，可真正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又莫名地有些犹豫，心里总感觉像是欠着点什么，总也填不满。
早上起来后，又发现许大山不在家里，更是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她一早就没看见他人，开始以为他还在房里睡着，直到她做好了早饭叫他起床吃，可叫了半天没回应，她推门进去才发现房里根本没人。
她不由纳闷，一大早的他会去哪儿呢？牛也关在家里没牵出去。
难道是打猎去了？可他的弓还挂在堂屋里，虎头也在家。
他不在她只好自己吃了早饭放牛去了，只是这一上午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一会儿想着与王水生的事，一会儿又担心许大山，想到他这两天的反常行为，心里感觉乱糟糟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而她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这儿正坐在王水生的医馆里。许大山看着王水生认真地在给一位病人把脉，耐心地寻问病人的身体状况，然后便站起来去药斗前给人抓药。
待那病人拿上药走了后，王水生便坐到了许大山对面，心中有数地道：
“今日不是来瞧病的吧？”
许大山挪了挪屁股正了正身，直直望向王水生道：
“我知道王大夫是个厚道人。昨日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和李娘子赔个不是，烦你替我跟李娘子说一声。”
王水生没想到许大山会检讨自己昨日的态度，这倒让他有些小意外，他此举倒也证明自己之前没看错他这个人。
他朝许大山笑一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许大山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王水生，王水生见他欲言又止，不由问道：
“一大早来我这，只是来道个歉吗？”
许大山随说道：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水莲？还是只是看她对你女儿好，想给她找个娘亲？”
“都有。”王水生答道，“我喜欢她是真的，其次也是因为她对囡囡好，囡囡也愿意亲近她。我相信水莲是能重新给我一个温暖的家的女人。”
许大山不说话了，只低着头看似情绪低落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