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呢。”他安慰她到。
“小荷儿!你上次跟我讲的雪山还没讲完呢,怜儿日日跟我念叨,今儿你来了,再跟我们说说!”芙蓉忙完那边,又走过来找她问。
她倏然又被喊起,抬头望着她,逗趣儿说:“怎么那么久了还记得,莫不是我的故事讲的太精彩了?”
“那是自然,你讲的故事我们听都没听过!”
郑屹在一旁听了,想起宫宴那晚她与他说的那些话,不忍抱怨道:“怎么你跟所有人都讲,就是不跟我讲?”
看他一脸委屈模样,她不禁笑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跟所有人都讲?”
“你以前跟轻舟讲,跟木木讲,这次又……”他辩驳她到,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好像斤斤计较了,便别着头不说了。
看他这般,众人都笑了。
她打趣他说:“我讲的多了,从现在开始,要收钱。郑参军想听,先付钱!”说罢手伸到他面前摊开。
他本就觉得不公平,她又这样说,闹得他更憋屈了,皱着眉头看着她,欲言又止,只撇着嘴在一边。
见他这样,她便收起手,勉为其难地说:“哎呀,好吧好吧。看在你是第一次,通融了,不要钱啦!”
然后,她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有模有样说到“雪山位在极地,天寒地冻酷似人间地狱,却也有万物在那里生长。这雪山是怎么形成的呢……”
众人便围着她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雪山的故事说罢已经到了夜暮时分,众人意犹未尽还在回味着,坊里客人已经退了大半,姑娘也收工去休息了。
糟了!戌时都过半了,早就宵禁了!
苏荷是姑娘家的,定不能夜不归宿啊,她告辞了芙蓉,带着木木赶忙离开了。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司寇氏几个人一队来回巡着街。
木木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躲进柴火堆里,从不同的方向都有来的司寇氏。
“娘子,怎么办啊,我听说宵禁后在街上,要被处死啊!”木木担忧地小声求助道。
她自觉紧张起来,古人刑罚狠毒,她是知道的,这简直比逃生游戏还刺激啊。她大脑飞速转动想着办法。
这时那头有人大声呵斥:“谁在那边,作甚么!”
完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一阵阵脚步声汇集起来,却离她们越来越远了。
木木抓住机会拉着她往苏府方向狂奔,路上躲了好几个地方,不过好歹,还是绕过司寇氏的巡守,安全到家了。
回到屋里,她大口喘着粗气,感叹到“太险了,太险了!逃亡啊这就是!”
“多亏了郑参军引开那些人啊!”木木也感慨到。
“什么?”她愣住了,显然没明白木木的意思。
“刚才那个黑影将司寇氏引开了,是郑参军啊。”
“那……他不会有事吧?”
“郑参军武功高强,应该……会没事吧。”木木安慰着她,自己却也心虚。
也就是说,如果他被逮住了,就等于是一命抵二命了,他替我们受刑。
苏荷卧在榻上思来想去睡不着。上次她在碧水居被他救过一命,还有苏荷小姐那次,这次他竟只身引敌帮她逃脱。
这份情,她可再承不住了。这个人,就那么喜欢救人。他对别的姑娘小姐呢?也这般……她躺在冰凉的竹箪上,穿着薄纱却觉有些粘黏。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满心担忧地去他家寻他,一路上自个儿不停碎碎
念——老天保佑,千万别有事,千万别出事,我可担待不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她推开门走进去,环顾四周,空寥的院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角的胜利冲她哼哼唧唧地叫着摇尾巴,他没在家里。
她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各种想法占据着她的脑袋——他要是被抓了,他的将军梦定是完了,她得去求苏将军去救他,惹了祸这样一来,她以后便再难出府了……
郑娘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是她们来了,笑着去迎到“郑郎去站值了,你们快进来坐!”
呼——去站值了就好……她松了口气,跟着进屋了。
同郑娘子唠了一会儿,她便起身告辞了,没亲眼看到他,她还是不放心。毕竟郑娘子连他救了摔下山的苏荷,都不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