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崖眨眨眼,又眨眨眼,随后睁着眼睛说瞎话,“很、很清楚啊!我似乎只看那图片,就能准确点到我想吃的东西。”
“真的吗?”苏瑷竹不可置信,店里的人都说自己是鬼画符,茅山道士见了都得拜自己为师。但她随即选择相信王惠崖,白月光应该不会做骗人的事吧……
“我也这么觉得。”苏瑷竹一脸得意,“她们都说看不懂我画的是什么,看来任何东西都是有它的知音了解的!”
……!!!我该委婉说看不懂的。王惠崖心中一阵后悔,为自己又撒谎了。
【这可不算撒谎,顶多是投其所好。让她推荐一下这里的特色菜,也免得你还要傻乎乎地去猜那些画到底代表着什么。】
王惠崖照做。
苏瑷竹也似乎才想起王惠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喝酒,毕竟为了自己来这里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您放一百八十个心,我来安排!”
然后就离开了,之后给王惠崖送酒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另一个。王惠崖又肉眼可见的苦闷,拿着酒便准备接着酒碗的遮掩,盯着苏瑷竹最后出现的地方看。
直到那地方都快要被他眼中的火光烧着了,酒碗里的酒水也一点没少,甚至还被他端得稳稳的,看上去像是在搞什么超前的人体艺术。
“你怎么不喝啊?”苏瑷竹在他后面疑惑地问道。
她刚刚去外面找人给竹林酒馆的老板通风报信了,老板当时招她就又和她说,等酒馆里面的熟客醉生梦死之际,每天都来,风雨不落时,就要让人去告诉她,她还有另外的安排。
今天据苏瑷竹在心中统计,眼熟的面孔,去掉一个王惠崖,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是天天都来的。于是她便和人说好,自己有事要去告诉老板,今天无法给人送酒了。
而刚刚去为王惠崖点菜,也只是见到熟人搭个讪。还特意为他点了用夜里打的井水,放到阴凉的地方冰镇的米酒。米酒特意用的是她们平常吃饭也会喝的低度数的,而非对外售卖的高度数自制米酒。
这么好喝的东西,“我很喜欢喝的。你怎么不喝呢?”苏瑷竹又一次发问。
“我刚刚没看到你。”王惠崖说完,又咕咚咕咚地将米酒一饮而进,并将酒碗倒扣在空中,似乎在说,我喝完了。
王惠崖用衣袖随便抹了下嘴巴,“确实好喝。”
哎……苏瑷竹有些失望,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今天她请客。
“不”
【别拒绝,再来一碗,像之前喝豆花一样。】
那样看起来很没家教。王惠崖不太乐意。
【听我的,她喜欢。要不然她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你的。记住了,要是她看着你直了眼,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晚上回去睡觉前就好好琢磨自己是怎么做的,下次有机会再表演给她看。】
这真的是招军师吗?王惠崖对于军师这种职业仍不死心,东山再起需要军师。
妖言不想戳穿,【当然是啊!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王惠崖半信半疑,然后很高兴地将手中的碗递给苏瑷竹,“请在给我来一碗,感激不尽。”
苏瑷竹接过酒碗,怔怔地答应了。但在到后面厨房的那一小段路上,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是要拒绝的吧。
厨房的人见她发起了呆,问她是不是老板待会要来了。
苏瑷竹换了个碗,让人帮自己打一碗掺了水的普通米酒,看着人抓起酒勺,没多久便打好了米酒,然后才突然回道:“老板估计要快要关门时才会出现,到时”
怕隔墙有耳,苏瑷竹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好几遍,这才凑到那人的耳边说:“到时老板的人会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把他们带走,今天的酒不必掺水了。”
“知道了。”那人也学着苏瑷竹的动作小声道。
“这酒不会喝醉吧。”苏瑷竹不放心,又确认一遍米酒是不是自己平常当初饮料喝的那种。
“当然!能喝醉的很贵的,今天是你自己付钱吧,我有注意没用那么贵的酒。”
是啊,不是那么贵的酒。苏瑷竹头都要大了,怎么王惠崖喝完那一碗后直接倒在桌上睡了起来。
一直到酒馆关门前,苏瑷竹都在祈祷他能醒过来,自己在打工,是不能随便离开工作岗位的,这又不是一个电话能叫来人的现代,自然也没法提前去安西候府通知人来接她。
可祈祷不奏效,苏瑷竹和王惠崖一起被请出了酒馆,并让她快点回去睡觉,等打更人出来之前还没回去,发生了什么变故就得先受着,等过了这个时期才能报复回去。
正当苏瑷竹撸起袖子,歪牙咧嘴地比划了自己和王惠崖的身高,以及自己能否让人帮把手,将王惠崖扶到自己的背后,自己背他回到安西候府时,王惠崖又刚刚好酒醒了。
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