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好啊?”
王惠崖近乎耳语,“……要等时间成熟才能好。”
“我准备搬出去了。”苏瑷竹没听见自顾自话,“这里有些钱,是我这些天来的住宿费和伙食费,要是不够,您再和我说,或者您叫别人来和我将,我改日再把剩下的钱送到府上来。”
“为什么要搬走?”王惠崖语气阴沉,几乎要把手下的轮椅捏碎了。
“为什么?因为我赚到钱了,不必寄人篱下了啊。”
“你应该没有寄人篱下吧。”
“没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就是寄人篱下。”这样一说,好像除了在自己买的房子里面,在任何地方住,不管和谁,都是寄人篱下。苏瑷竹忽然想起自己没有父母这个事实。
“而且感觉这里的风水可能养您,但排斥我。”苏瑷竹不再抛银两,转而坐在地上,挨着王惠崖的腿边,和他一起看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丛。
“这些银两您先收着,不够再和我讲。我得快点搬出去,这里的风水在排斥我。”
风水的好坏真的能影响人的态度。王惠崖先前也觉得这里阴暗永无天日,后面府上多了做工的人,才热闹起来,但夜里他仍觉得寒冷刺骨。
直到苏瑷竹的出现,或许是刘管家无意将其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附近,虽然偶尔听到她夜里叽叽歪歪,磨牙打鼾,和老鼠吱吱讲话,甚至还在自己门前转来转去,可王惠崖夜里不会觉得冷了。
并且苏瑷竹的小动作越多,他反而能睡得越香。只要那小动作不是苏瑷竹深陷麻烦,他能闭上眼睛就睡过去。
风水有好有坏,就像八字也能为自己或者他人带来好运。
苏瑷竹让自己的精神没有那么紧绷,因为她的一些举动自己闭眼仍能浮现当时的场面,自己只用看着她,其他的事情倒占据不了他的脑子。
可要是自己变好,是因为她不舒服,那自己还是继续身陷囹吾吧。
王惠崖反复三次捏紧又松开手下的轮椅,最后他的手安稳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压着苏瑷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过来的荷包,那里面是她给自己的银两。
“嗯,这些天以来我对不住你。”王惠崖听着苏瑷竹停下来,然后又听见她什么都没说,继续走远了。
!!!好奇怪,他该不会是被什么人上身了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也没必要去关心他。
……可他这些天给自己吃喝,从未强迫自己干什么,其实都是自己主动提起来要帮忙,然后才遇到了麻烦。
这样会不会太白眼狼了吧。苏瑷竹不愿意自己成为那种占了便宜就走人的道德上不太好的坏人。
“你才没有对不住我。”苏瑷竹大步走到王惠崖后面,抓着轮椅就要推他往前走,“我们去经常去的那个亭子里再聊聊天吧。就当做叙叙旧。”
万一不正常是从那天自己色胆包天,然后耍手段想摸人家腿才发生的呢?
那罪魁祸首的自己得承担起来才是。
先试试吧,反正铺子还在装修,自己暂时还没开始上班。
苏瑷竹闭眼,深呼吸,然后睁眼以自己为数不多起晚了挤地铁时的拼命,推着快要飞出去坐不住的王惠崖,就朝亭子那边跑。
王惠崖确实坐不住,因为他的腿并不是摔了,是自己打断的。他之前腿就断过,也是自己弄断的,那时自己想要的都被拿走了,气急败坏想一死了之,于是便打断了自己的腿。
第一次不习惯,第二次已经懂得要怎么使力,才不会加重延长那里的疼痛。
王惠崖坐轮椅看起来很恐怖,因为为人都有些受影响,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就好像这轮椅一坐就是一辈子了,毕竟能第一次能恢复,第二次势必不能像之前那般恢复的好了。
小侯爷为人爱折腾,到时候那条腿需要截了也说不定。
尽管所有人都用可怜的眼光瞧着自己,但王惠崖知道自己会站起来,虽然不是现在。
而且现在苏瑷竹知道风水不好,但还愿意来接触自己,王惠崖就想去到山顶嗷呜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