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山不见我,我自见山。王惠崖守株待兔没等到人,便主动推着轮椅,跟着苏瑷竹到了她现在工作的地方,并且极其有耐心又碍事地待在一边一动不动。
小侯爷王惠崖臭名远扬,谁都怕和他扯上关系。有了他的存在,原本络绎不绝来买奶茶的人是肉眼可见地下降。
而且苏瑷竹现在还没找到更快地把奶茶装起来来的方法,买奶茶的客人也需要等他们弄好久才能带走。如今王惠崖这个冤家在哪里立着,人都不愿过来了,更别提还在那里多等那么一瞬息。
苏瑷竹只能正视起这个自己并不想见到的人,但她心中还是不乐意,脸上也伪装不起来,只是学会了对人使出吃人嘴软这一招,给王惠崖带了杯放了很多水以次充好的寡淡奶茶。
不得不说假货王惠崖确实和之前的不一样,像是现在竟会无师自通去吸里面的珍珠。苏瑷竹忽然觉得这个假货如果不是这本书中的本土人士,那也有可能是去过未来有奶茶世界的人士。
“可以陪我去山庄参加宴会吗?”王惠崖将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把握的很好。
可面前的苏瑷竹是不讲道义,或者不被伦理道德约束之人。
苏瑷竹要好处,“如果你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我就陪你去。”
“我就是王惠崖啊。”
“你说是就是吧。”苏瑷竹不想过多纠结这种称呼,“我换个说话,被我抱过大腿,压在地上,夜里偷看的那个人,他去哪里了。你能告诉我,我就陪你去。”
王惠崖仍不承认自己并非王惠崖,“……我也经历过这些事啊。”
怎么还不明白,非要我把话说的特别难听吗?苏瑷竹不耐烦地皱眉,脚尖也在地上不断点着,“我先前问你怎么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你没正面回答我就算了,还随口将它甩到后遗症上。”
“这哪里来的后遗症?现在有后遗症的说法吗?”苏瑷竹紧盯着王惠崖,生怕错过他的面具破碎的场景,“哪怕你真的是王惠崖,那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我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你为人也绝不会是我喜欢的那款。”
王惠崖还想狡辩。
苏瑷竹却滔滔不绝,“你不仅看上去充满死气,眼神中也带着算计,不要以为假装委屈,就能掩盖你对人毫不客气。你甚至都没叫我的名字,和我稍微寒叙一会儿,就理直气壮地要我陪你去参加那狗屁宴会。”
“但他可与你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王惠崖眼中毫无笑意,但语气重却带着好奇。
“我说不出来,但就是和你不一样。你真的臭到像充满灰尘的棺材,处处吸引人去接近,然后好将人吞噬进去,以求得自己能得到复活的机会。”
“……或许是吧。”王惠崖猛地颓废起来,整个人弓着背,好像苍老了好几十岁。
许久,久到苏瑷竹都要转身离开,王惠崖总算缓缓的开口了。
“我之前在他的脑子里。指导他去按照我的想法做事,但我忽略了会有其他人和我一样未卜先知。不过好在我掌握了书写的权利,我得到了这么一个侵占他的身体来和你接触的机会,希望以此来告诫你,除了他,你谁都不能相信。”
“听不懂。”苏瑷竹痛苦地挠挠头,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王惠崖哑言,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说苏瑷竹没用,只是尽力在能说的范围内,为现在的苏瑷竹解释。
“和你接触的那位女子不能信,她和我一样把你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苏瑷竹瞪大眼睛,小声道:“你不怕隔墙有耳吗?”
“这些话在世界允许范围内,但不是她能听到的。总之她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妥协,最好带着王惠崖一起走。”王惠崖,应该是王惠崖吧,他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说着自己的名字。
“不过很快王惠崖就会被夺走一切,但是你要是能带着他一直逃下去,那些被夺走的东西,之后又会作为通关奖励来还给王惠崖。至于你的奖励,或许是能回到之前的世界吧。总之你就把那位女子当成最后的大boss,她顶替了她的官配,来作为你要反抗的大boss。”
“感觉好乱……”
王惠崖絮絮叨叨,苏瑷竹又是没有字幕听不清字的人。
“如果发生变故,就往外逃,逃的越远越好。之后世界会自动修正,让那位女子意识到你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只要在她认识到之后,再被她抓住。那就是故事的结局了。”
“结局?”苏瑷竹总算听清了一个词,“什么结局?”
“就是故事的结局、”王惠崖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在意过外界的事情了,难不成被人找到机会了?“算了,你好好活着,别委屈自己就是!”
王惠崖担心自己的话被屏蔽,因为没有和外界交流,可能事情不受自己控制,于是便大吼道:“听得见吗?”
“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