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病了,我正巧路过此地便来探望探望你。”赵玉真仿佛不是第一次来一样,非常熟稔的便歪坐在青橘的床榻边。
青橘没忍住又往后靠了靠,离玉真郡主越近越她越觉得紧张,本来还暗自高兴三姑娘将重要的事情交代给自己办,现在只后悔自己怎就答应的这样早,她又是紧张又是纠结,像是一只受伤的鹌鹑,完全颠覆了赵玉真的想象。赵云真同她说话她也只嗯嗯回应,在多一个字都没有。
赵玉真替赵娇经商,十几岁时便走南闯北,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还真没遇见一个像崔三这样的闷葫芦,无论她说什么这崔三都是这副样子。
当真是无趣的紧,赵玉真只待了没一会就离开了。
人走后青橘如蒙大赦,冬秀人本就呆愣,看不出来什么,只后背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玉真郡主来的事情要尽快告知三小姐,在天水镇的宅院是小梅去置办的,青橘想让小梅前往天水镇将这个消息告知崔樱。
但是小梅不干,三小姐交代了,轻易不要去寻她以免暴露身份,青橘反驳说这种事情还不是大事吗?小梅摇摇头,她们没有暴露,这个玉真郡主不是就走了吗?也没干啥,可把青橘气坏了。
还是冬秀开口说了句,“青橘姐姐你是不是害怕,怕这个玉真郡主再来。”
青橘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怕,她嘴硬道,“我才不怕呢,小姐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才不怕呢。”
而这边赵玉真离了金水庄子,只觉得来这一趟浪费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府里吃吃茶,随行的一个侍从看出来郡主心情不佳,眼珠子一转说起了刚才打听到的一件事。
“郡主方才奴听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想着说给郡主解解闷。”
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赵玉真点点头,“嗯,你说来听听。”
“奴听这附近的村民说,天水镇上出现一个仙姑,因为暂住天水镇被人称做天水仙姑,她替人看卦,一卦千金,价高者得,去求卦者络绎不绝。”随从的话未说完就被赵玉真打断。
“不过是些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而已,你忘了原先信州郡水患,桐丘府知府信一术士之言,花了大半赈灾款请神去患,酿成灾民死伤无数,我最不喜的便是这等巧舌如簧不干人事的家伙。”
那随从眼见郡主不喜忙解释道,“一般的术士我也不会同郡主提,只是我听那些村民说长平县的大户徐家和当地县令都找了此人算卦,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一般没点本事的轻易可不敢惹什么县令富商,这些人都是当地大户。
“哼,县令求权,富商求财,只有欲望不平之人才会信这种无妄之言,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被我知道,少不了去揭穿她的把戏。”
此时的长平县的确比以往热闹不少,赵玉真的车架一进来就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这些目光大都带着探究,却很少惊讶,这几日确有些身份不凡之人进出长平县,长平县要说唯一能吸引这些人的便只有这突然出现的天水仙姑了。
他们注意到已经有两家赌坊开了一个赌局,赌的就是今日卦金几何?有破万两与不破万两两个赌注。
赵玉真见此兴趣浓了些,这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她还从没听说过那个算卦的敢开出这个数。她在江都做过赌坊生意,能以此事为赌,可见这天水仙姑在长平确实有一定影响力。
她的马车行到悦来客栈附近就走不动了,里面堵的里三层外三层人可以走动,车马是如何也进不去的。
赵玉真不似什么娇弱的小姐,麻溜的提裙下了马车,左右随从立即朝前开道,她被护着朝里面走去。
悦来客栈大厅,这几日都是郭老板亲自坐镇,虽然一直没拍下天水仙姑的卦,但是杜神婆每日在此等待求卦者,悦来客栈的流水是一日比一日高,连郭老板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走了财运,心中对这位天水仙姑又敬畏几分,杜神婆偏偏选在悦来客栈可不就是仙姑的指示,毕竟仙姑能看破未来之事,自然也知道自己会因为此事来财,郭老板心中隐隐把自己能挣钱的原因归结在崔樱身上,想着虽然争抢不过那些贵人,以后有机会也要好好孝敬一下仙姑,聊表心意。
玉真郡主穿着打扮不俗,身边护卫也不似一般家丁,看着面生也不是长平县的人,围观看热闹的自觉把她归为来求卦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天水仙姑的名头已经在外面传开了仙姑下凡只算九九八十一卦,第一卦长平县首富徐家两千零一两白银拍下,第二卦县令夫人拍下价钱不知,第三卦那长安县周家和徐家抬了起来,喊价到五千两,谁知长安县县令派了人来,周家不敢同其相争。徐家也退让了。这一出更让天水仙姑名声大躁。
若是算的不准徐家不会喊价至五千两还不退让,县令大人还能被骗?一时之间天水仙姑的名头传遍了。
赵玉真来到最里面的时候,只见一个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婆子坐在正中的桌子上,她闭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动作,像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