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有人看出了些端倪,首当其冲的便是陈芷嫣,“可是陆姑娘又看不见魏姑娘做的诗,两人坐席并不相近,她如何抄得到魏姑娘的诗呢?”一言激起千层浪,本来事情就奇怪。
陆晴风感激的看了看陈芷嫣,她同陈芷嫣并无交情对方居然愿意替她说话,只可惜她的感激太早了,陈芷嫣只是不想魏舒月快活,可不是她想帮陆晴风。
陈芷嫣轻启薄唇又道,“难不成这诗是提前准备的,只是不巧陆姑娘和魏姑娘准备了同一首。”陈芷嫣笑呵呵的说了心中的猜想,直指两人抄了同一首。
陈芷嫣可不怕得罪东临王府,她父亲当朝宰相,东临王府异姓王一个,不就仰仗清和公主和陛下对仁贤皇后的情谊。他日等太子登基,哪还容的东临王府蹦跶。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皇后娘娘明察。”明察两字一出,这事可就不能善了了。陈芷嫣心中畅快极了,等宴会结束出了宫她要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魏舒月抄诗!就这样还配和她齐名,真是笑掉大牙了。
陈芷嫣心思转的快,既然这首是抄的,那以前她所作的那首名动京都的七绝是不是出自她手可就耐人寻味了。
王梨觉得头都大了,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把宴会办了,赶紧找自己小姐妹叙话,怎么就这么难!
“公主你怎么看?”宴会是赵娇提议办的,是她身边新来的一个叫玉奴的来传话说,公主觉得只赏花太单调,便以秋菊为题来斗诗,东临王府是赵娇外家,题目由她外泄好像也挺合理的,王梨本来就是个办宴会的工具人,直接把问题抛给了赵娇。
赵娇问陆晴风,“这诗句是你从何处得到的,是你自己写的?”面对赵娇的询问,陆晴风在这秋日里竟生了满头的汗。
她要如何说呢,说自己捡了别人扔下的纸条,她是知悉这位崔家三姑娘同太子有婚约,以为是谁希望她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得皇后青眼,婚事可成,见她丢了东西忙偷偷捡走,心里还笑话崔三果然如外面传的那般傻,送上门的东西都不要,如今只恨自己愚蠢。
“这诗是,是我自己写的。”陆晴风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是她自己写的。
崔樱闭上眼,心想真是蠢货,还不如实话实说呢,若陆晴风实话实说自己就给她作证明,那诗是自己丢的。
果然赵娇勾唇笑道,“这诗是你偷听来的吧。”赵娇看向魏舒月,嗔怪道,“你呀,惯会偷懒,舒月陪我赏菊时,突然有感,当即吟出了这首诗,没成想和皇后出的题目相撞,没想到舒月躲懒竟直接写了上去,这才有这场意外。”
陈芷嫣无语的翻了白眼,这明显袒护魏舒月谁信啊,陆晴风既然听到是魏舒月作的诗怎会还抄,人又不是大傻子,她刚要开口便被母亲一记眼刀警告让她不要放肆。
陈芷嫣生生咽下要说的话,板着脸坐在位子上,魏舒月等着吧,抓到你的小辫子了,总有一天揭穿你。
魏舒月对上陈芷嫣的的眼神,有些心虚的不敢对视。这才名不是她想要的,是别人硬要给她的,她不敢看身旁的东临王妃。她是何心情,很高兴吧,亲手将自己捧到不属于自己的高度,在狠狠摔下来。若她是在平地上摔下来还不至于摔多狠,若是从高楼上摔下来那是会要命的。
此时的陆晴风孤立无援,百口莫辩,她是抄了,可不是偷听,这要她如何说呢,她出身武将之家,在文学上有所欠缺,缺什么便更加想要什么,想着这诗定是极好的诗,崔三姑娘不要便宜自己,她是想出风头,可不是这样的风头,等宴会结束这事定然会传遍京都,她的脸她父亲的脸都被她丢完了,想到这里陆晴风忍不住了,斗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放声大哭。
“这位陆姐姐是不是捡了我丢下的纸条?”陆晴风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音,这声音犹如天籁。
她呆呆的点点头,没想到完全置身事外的崔樱会主动提起这茬。老夫人瞪了一眼崔樱让她不要节外生枝。
崔樱装做没看见,只对上首的王梨道,“皇后娘娘,我一进玉琼苑便有一个宫女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首诗,我不知何意便将那纸条丢掉,想来是被陆姑娘捡了去。”
崔樱说罢转头盯着陆晴风,“陆姑娘,是不是?”少女眼神清明坚定冲她点了点头,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崔姑娘丢的纸条是我捡到的,诗也是那纸条上的。”她这便是承认自己的确抄了,只是不是赵娇口中的偷听。
崔樱转头看向皇后,正要开口,便被玉真郡主打断“你说的话全是你俩一面之词,你说丢纸条便是真丢?她说捡便是真捡吗?”玉真郡主没好气的说。
玉真郡主刚说完陈芷嫣便接道,“照郡主这样说,公主也是”她的话突然止住了,眉头凝在了一块,她的大腿被母亲狠狠掐了一下,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崔樱淡淡一笑道,“那首诗我也见过。”众人明白了崔樱的意思,那首一模一样的诗众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