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此言有理。”武望州点点头,“既如此,那就由三弟来主理此事吧,周无应从旁协查。”
“是!下官领命!”周无应倒是应得十分积极,甚至还有些许迫不及待。
弦惊暗暗咬牙,大哥也忒周扒皮了点吧!可这毕竟是他自己开的口,不接还不行。
“……是。”弦惊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哎,又要加班了。
因为怕再被大哥给强行安排了,等一众人散会后,弦惊才抓着周无应问了后两件事。
“茹娘女儿呢?查到没?”
“禀殿下,已查到几个符合条件的女婴,正在核验标记和信物。”
弦惊闻言稍觉安心了些,“那你们加紧时间,赶紧确认。还有那些女子的尸骨,你让章随动作快点,赶紧清点清楚,法会可得算日子呢,别又给拖得没完没了。”
“是,殿下。”周无应看了弦惊一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祖宗刚被派了活儿,现下心里不痛快呢。
“殿下,二殿下从昨晚就念叨您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弦惊一愣,对哦,昨晚他去找秦不移喝酒了,后来回去太晚,就没去吵二哥。
“行,那你忙吧!我去陪二哥说说话。”
周无应看着弦惊头也不回出门去,心里正有些得意,就瞥见跟在弦惊身后的柳残机回头扫了他一眼,赶紧把正要露出来的笑容收了回去。
这柳残机的杀气,可是越来越让人透心凉了。
*
“二哥,你今天怎么样?还咳嗽吗……”
弦惊的后半句卡在了嘴里,他看向正待在武荧芝房里的人,十分意外。
“何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何唳不仅在自己二哥房里,两人刚刚似乎还聊得挺开心的样子。先不说他觉得何唳多少有点可疑,主要是,这两人之前不过见了两次面,关系就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草民见过三殿下。”没有了上次在桃花林内的慌张,何唳又变回了第一次见面时极有礼数的样子,温声解释道,“草民在贤庄桃源幸得二殿下和三殿下搭救,特来拜谢。”
说着何唳又要行大礼。
弦惊赶紧摆手,“别!不用了,那次你也帮了我们的忙,还被我吓唬了一顿,咱们两清了哈!”
武荧芝笑着说道,“避愁不必如此多礼,我这弟弟向来不爱这些繁文缛节,你太讲究反而恼着他了。”
何唳也跟着笑起来,应道,“三殿下乃是赤子胸怀,是草民着相了。”
一旁的弦惊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微微皱眉,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武荧芝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么?他二哥人是挺好,有时候性子甚至有点软和,但那也是对着自家人。对外人,不说目下无尘吧,天潢贵胄的架子也是很到位的,不然怎么明明到了岁寒山庄却脸都不露?
再看现下,竟然已经连何唳的字都叫上了,这、这还得了!
应是看出弦惊脸色不愉,也知道两兄弟必定有话要说,何唳很有眼色地立即告辞离开。
弦惊瞄了瞄门外,立马一脸严肃地凑近武荧芝。
“二哥,这情况不对啊!你和那个何唳怎么突然这么要好了?”
弦惊紧张兮兮的样子逗得武荧芝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就允许你和你那才见过几次的江湖朋友一起喝酒赏月,你二哥我就不能也交个新朋友么?”
“那怎么……”弦惊刚开始还理直气壮,话一出口就想起自己和秦不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别说互相叫名字,他们还互送了礼物呢。弦惊顿时有些心虚,“那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武荧芝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何唳是个迂腐书生,和他聊了几次,发现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见识很不一般。”
“聊了几次?”弦惊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他之前就来过?来过几次?为什么我不知道?”
武荧芝觉得有些稀奇,上下打量着弦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何唳这人有问题?”
一提到这个,弦惊就有些郁闷,“我就是感觉他有问题。”
“那就让周无应去查查。”武荧芝也有点怀疑起来。
弦惊更郁闷了,“我已让他查过了。”
“你小子,动作挺快啊。”武荧芝拍了下弦惊的头,“那结果如何?”
弦惊把周无应查到的那些信息讲了讲。
武荧芝听完,疑惑道,“这不是挺正常么?你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也说不清楚。”弦惊皱紧眉头,“就觉得之前两次太巧合了,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哎!反正就是不对劲!”
武荧芝细细回想了一下,“但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是很聊得来么?”
“那时是那时,又不是现在,反正我现在看他就觉得有问题!”弦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