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宫一个美人。他都要怀疑姐姐和那些脑颅有疾的男子一样,是个断袖的。不对不对,叫什么来着,磨镜?好像是。姐姐还不是皇后的时候,总是女扮男装出出城游玩,迷得那些村姑们纷纷抛掷鲜花果子。回来后还不忘感叹那个谁谁谁长得可真好看!如今老毛病又犯了?
看着她红滟滟的小嘴,鼓鼓的两颊,弯弯的眼眉,韦婳祎觉得比自己吃到嘴里都感到满足。
韦娘娘甩甩头,不让那些匪夷所思的画面涌入脑颅。她心虚地朝祖父的棺椁瞄了一眼,哎呀呀,祖父生前最喜给人卜卦算命,他都能算到自己十三年后必会来天山,会不会算到-------
咳咳-----韦娘娘别过头,生怕他老人家恼怒之下,推开棺材盖跳出来骂自己。
敷儿妹妹这般雪肌花貌,神仙似的人儿,这世上哪里有配得上她的男子!
蘑菇煮好了,啃着旱獭肉,再咬上一口蘑菇,简直是又鲜甜又浓香。众人都吃了个滚瓜溜圆,尤其是罗敷,小嘴都没停过,瞧着肚子也没见鼓起,真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
若不是韦婳祎怕她吃太多难受,强行把剩下的旱獭肉扫光,恐怕罗敷自己就能吃一整只。
小丫头也许是第一次吃上肉,有些不知饥饱。同样的花容雪肌,自己比她简直是太幸运了--------可怜的敷儿妹妹。
终于启程要回京城的时候,罗敷抱着孙大圣,望着一匹匹高头大马有些犯难。
“等出了关口,我买辆马车-----到那时,风吹不着,日头也晒不着了。”韦婳祎安慰道,当然最要紧的是,一定要买顶帷帽,把丫头出尘脱俗的容颜遮住。几个训练有素的护卫从凹地里出来,都同手同脚了,外面的那些登徒子看到还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想当年自己那火爆性子,手持御赐的马鞭,想抽谁就抽谁的主,还遇到一二痴缠自己的男子呢。
丫头这么个小白兔般的性子,又长得天仙般美貌。任谁见到都会升起占有之心。她得打叠起万分的精神,直到把小丫头交到有缘人手里。
来的时候,都是一人一匹马,然后一匹马驮着东西,现在-------韦婳祎说:“我跟敷儿妹妹共骑一匹马-----”
孙大圣听懂了娘娘的话,吱吱叫着,让罗敷把它放下来,它自个一下子窜上摞了十几个竹篮的连筺,,伸出小爪子摸摸拍拍。然后蹲坐在马背上。呲着牙像是在乐。
这天山果然是神仙山,连小猴子都成精了。韦娘娘挺满意,孙大圣不愧是孙大圣,她很喜欢!
满心欢喜的韦娘娘仗着比罗敷高半个脑袋,很想把小丫头抱上马的。但韦衙内不依,他满脸的嫌弃:“姐,你还是把脸上的那个摘了吧,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韦浩然疯了呢,居然带着个小女郎游山玩水!肯定脑颅有病!”
韦娘娘双手叉腰朝胞弟啐了一口:“我看你脑颅一直有病!哪家公子像你这么大没议亲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拉着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招猫逗狗,就连长荣还要与薛侍郎家的嫡次女定下了呢。”顺手把多余的一顶草帽扔给他:“戴上!没事别东张西望!”
作为狐朋狗友之一的李长荣听罢如丧考妣,是了,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当初冰人来府里时,母亲还以为听错了,竟然有人能看上自家的纨绔儿子,简直是天降红雨,生怕人家反悔,未曾跟父亲商议就答应了,还赏了冰人好大一个红封。
父亲回来,那张历来一看到他就瞪眼掀眉毛的脸,破天荒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那时他还挺感激薛侍郎一家的,诺大的京城,也就薛家慧眼识珠……但当他听说那位嫡次女薛丽娘耍的一口好大刀,那大刀将将七八十斤!李长荣尾巴根子都凉飕飕的。怎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他躲在屋里偷摔了好几个茶盏,也没敢去反抗这桩亲事。
韦衙内鄙夷地瞪了好兄弟一眼,说好的一起打光棍,你竟然背着兄弟去议亲!议了亲的你,竟然还肖想小妖怪!真是厚颜无耻,色胆包天,异想天开呸!色坯子!
李长荣望天长叹,不敢去看罗敷一眼,更不敢面对好兄弟韦衙内。这辈子他要辜负好兄弟的一番美意了。
韦婳祎随手把爬上马背探身望向罗敷,罗敷笑盈盈地将手儿递给韦婳祎,因为衣袖宽大又如丝水滑。罗敷半截手臂luo露出来,不知道是因为雪山的光芒,还是日头的照耀,那雪白的肌肤发出如玉的光辉。
李长荣呆若木鸡,韦衙内莫名脸热心燥不已,恍然看到自己一把把小妖怪扯到马背上。按进怀里搂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