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外,看着那仙紫色裙摆在屋外一晃,旋即,便踏入门开来。他低声一句:“还不是时候。”
项晚晚刚进小屋,便看着这两人神情严肃的模样,忽而在她的心底涌现出一个想法——
这个易长行,该不会是禁军里的大官儿吧?
否则,陌苏怎么总是来找他?
而且,葛大人好像还在跟他商量什么事儿的样子。
……
项晚晚手捧着三个白瓷小碗,和筷子,走进小屋,笑着对他俩说:“这小碗是我今儿刚买的,朴素了些,还望葛大人不要嫌弃。”
“你带去的余钱也够买更好的了。”易长行接过白瓷小碗道。
“那可不行,你那些银两是一身伤换来的,怎能随便用呢?”项晚晚将一个白瓷小碗递给葛成舟,说:“葛大人,跟我们一起吃吧!”
葛成舟笑了笑,说:“等会儿还有东西要运往旁边小屋,我就不在你们这儿吃了。”
项晚晚有些失望,正准备想挽留一句,却听见葛成舟又道:“哦,对了,晚晚姑娘,等会儿用完膳,你要去隔壁小屋,把你临时住的东西给收拾一下。”
项晚晚心下一沉,完了,这会儿真没住的地方了。
葛成舟又道:“物资较多,可能要占用到你的那个临时小屋了。今后,只能让姑娘,跟易长行一起,在现在的这间挤一挤了。”
项晚晚有些迟疑,刚想说,要不自己去房牙子那儿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临时的住处。
谁知,葛成舟似是会读心一般地,说:“皇上已经知道易长行的事儿了,而且,也听说他带回来的重大战况,对我们大邺很是有利。所以,就一连提了易长行的官职,现在,皇上对他的病情非常重视。我也跟皇上说了,现如今,有晚晚姑娘在易长行的身边照料,因而,皇上方才欣慰不已。皇上说,若是什么时候得了空,会来翠微巷查看物资,顺便看看晚晚姑娘。皇上的这番出行,那是秘密行动的。可能是白天,也可能是夜晚。晚晚姑娘,你可要在这儿好好照顾易长行啊!”
这么一番话,将项晚晚所有的疑问一下子给打消了。
怪不得葛成舟刚才好像在跟易长行商量着什么,原来,易长行是被提了官位啊!
真替他高兴!
易长行却将意外的目光投向葛成舟,见葛成舟拱手告辞后,他方才喃喃道:“这个葛成舟,还挺能说。”
项晚晚没注意到这句,她一边帮他布菜,一边说:“葛大人说啦,你被皇上提了官职呢!太好了!若不是你这会儿在病着,真该给你买壶清酒来庆祝一番。”
“下回你去济世堂,问问胡大夫,我能不能喝酒。”
项晚晚舀了一大勺腌笃鲜放入两人的白瓷小碗中,有些担忧地说:“有些事儿,看来还不能全问胡大夫。”
“嗯?”
“我觉得胡大夫可能年纪大了,有点儿老糊涂了,”项晚晚想了想,这才将昨儿在济世堂里,胡大夫说的一句话说给易长行听:“他说,要我帮你早早地备着一根手杖。且不说你体内有山月引的毒气熏染,今后会怎样都不知道。单说你前后腿骨被正骨三次,恐怕,也是对今后的恢复有很大的影响。”
易长行一怔,手中的西湖醋鱼顿时没了味儿。
“他明明就帮你正骨两次嘛!哪儿来的三次?第一次是咱俩刚认识那会儿,第二次是你想去见丘叙大统领被行刑那会儿。不就这两次吗?哪儿来的第三次?”项晚晚忍不住地叹息道:“我昨儿想着,胡大夫的年纪大了,就没有反驳他。”
易长行顿时松了一口气,口中淡淡道:“他年龄不小了,也许是忘性大,记错了人。他说我正骨了三次就三次吧!”
“嗯!”
“对了,”易长行赶紧扯开话题,问:“门边儿上的那个木箱子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