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尘感觉右手发烫,火辣辣的疼,焦灼着他的右手。左手也不由得自己控制,落在了陛下手中。
陛下朝着掌心便是一戒尺,褚墨尘忍不住“嘶”了一声,惹得皇上心疼。可还是再次落了几下,褚墨尘已经忍不住呼痛了,掌心都没有多少肉,打下去是真的疼啊。
他的左手已经开始发颤,皇上心中一阵自责。此番责罚他已是他这个阿父的问题,还下手这么狠,瞬间仿佛泄气了一般,将他的左手放下。戒尺扔在了地上。
褚墨尘哪还有功夫管其他事,看着自己发红的双手,暗暗心疼也觉得不满。明明自己是被迫的,可问题却在自己身上。
皇上看着可怜的孩子,于心不忍,转身向内殿走去。
褚墨尘心里空落落的,他以为陛下不要他了,就让他一直跪在这。便自暴自弃般的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吹了吹。他的脊背都弯曲了一些,跪姿远没有先前标准,只一心想着安慰自己。
“干什么呢?”陛下从内殿出来,背在身后的手中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说实话,若是涂抹来手上,确实有点“屈才”了。
“陛下。”褚墨尘不急不缓的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听上去毫无生气,他想通了,自己没有什么必要赖在这皇宫里不走。陛下喜爱他也好,不喜他也罢,他留不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身分嘛,自己也是有官职的人啊。
皇上知道自己伤了孩子的心,心中再有气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道了一句:“伸手!”
褚墨尘也不慌,打便是了,敷着药养养,手也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去看伸出的手掌,眼神看着地面,有那么一瞬间好似失焦了一般,很快又恢复了。
只是等待的疼痛迟迟没有落下,等来的竟然是药敷在手心的清爽,一点一点的温润着伤口,促使伤口慢慢愈合,让伤口不那般疼。褚墨尘抬头看着陛下慈祥的眼神,一瞬间失落极了,到底失落什么,他真的不知道。还有种对不起陛下的感觉。
他现在想缩回手,不想让陛下这样待自己,他会觉得自己对不起陛下,心生愧疚的。这样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陛下,这样的小事臣自己做便是了,陛下不用亲力亲为的。”
“哼!你当朕想给你敷药啊,要不是看在你两只手都被打的份上,朕才不会给你敷衍。弄得朕手上油油腻腻的,好不难受。”
褚墨尘笑了笑,“陛下若是真觉得油腻,臣自己敷就好了。”他听出了陛下的意思,可就是心里憋屈,不得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褚墨尘啊褚墨尘,你是不会说话吗?叫朕‘陛下’朕勉强可以忍,但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当朕听不出来吗?真不知道那苏家小姐是怎么爱慕上你的。”
褚墨尘撇了撇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不行吗?
“那阿父同意孩儿和苏家小姐的婚事了吗?”
“好,阿父同意了。就算阿母不乐意,经过你这么一闹,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褚墨尘被说的不好意思,眼睛看着地板道:“谢阿父。孩儿先回府了,明日再和阿父长谈。”
“你什么意思?朕说让你走了吗?”
“阿父不都罚完了嘛……”
“李准基!”皇上一嗓子朝殿外喊到。
“陛下。”李准基从殿外匆匆忙忙进来,看到了这样一幕:褚将军跪在地上盯着自己的手看,在陛下旁边的地上还有把戒尺,莫不成褚将军被打手板了?
“传廷杖!”听这话,褚墨尘心里紧张,这手才被打完,又要挨廷杖,这能撑下去吗?
“是。”
褚墨尘看着李准基出去,满脸委屈的对陛下说:“阿父,孩儿已经被打成这样了,阿父还忍心让孩儿挨廷杖吗?”
“你也不看看皇后有多生气,朕去找她的时候,他虽然替你说话,可是眼神中满是愠气!”
“那阿父不都打了吗?”
“你闭嘴!朕就算不因为此事罚你,你说说你办的穆府案办的怎么样?”
“怎么了?”
“表面上看一切风平浪静,是因为这一阵你的心思没有放在那件事情上,邓大人这几日不断向朕弹劾你,说你绑架穆家家主,可有此事?”
“陛下,那是因为他干扰查案。”
“你有没有威胁过他?”
“陛下,大理寺查案也会如此,臣只是想让他尽快松手,否则臣连穆府大门都进不了。”
“朕无论你有什么解释,这两件事一起也合该好好罚一下你。”
褚墨尘总觉得陛下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责罚自己,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然为什么要一直找自己的问题。
“陛下,打多少下?”褚墨尘颤颤的问,据说这廷杖和军棍一般厉害,下手都不轻。
“三十下。”
这…这……自己得有多少天下不了床啊,他还想和月影一起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