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就是。”她沉默着继续编她的挂毯。
“既然我也好,她也好,单你不好,怎么我和她都喜欢你呢,难不成我们哪里都好,唯独眼睛不行?”
这话倒是把她问住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说:“也是。这么说我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又过了一会儿她说,“对了,顾小姐说我家门口那条路是孟厅长让修的。”
“嗯,是我们家那老头子的提议。”孟鹤卿说道。
“怎么这样巧,就像是打认识你以后,什么事都绕不开你们家似的。”
孟鹤卿却笑一笑说:“你这样说倒也没错,老头子是财政厅的,大到临海市的一条路,小到路边的一个井盖,凡是需要□□出钱的都要经他签字,虽说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但多少都会跟我们家扯上些关系。”
“原来如此。”
可孟鹤卿又看看她说道:“不过这件事真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老头子要竞选市长,一直想着能做些实绩出来,可他整天蹲在办公室里,哪里晓得哪些地方能出实绩,我就顺口提点了他两句,说你们那里破的不行。”
“哦,我就说嘛,哪里就这么巧,敢情是你撺掇的。”万绮姳不禁撇撇嘴说道,“真个好得很,前脚说着不嫌弃我,后脚便撺掇着你父亲把路给修了,这么瞧着,孟少爷也真个是史无前例的纨绔了。”
孟鹤卿听她这样说颇觉无奈,便说道:“路修好了难道就只便宜了我一个人?难道不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孟鹤卿便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看不出来,你就是没心肝。你不是不知道,我若只是想着见你方便,大可以送你套房子,独门独户的住着,想必万小姐如今应当也不会据我于千里之外了吧?”
万绮姳努努嘴没做声。
“可你还是得回去是不是?”
她听他这么讲方才又说道:“我在那里住惯了,况且老太太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与她非亲非故的,她又倔强,就算我答应去别处住,她怎么办呢?”
“是,所以不是给你们把路铺平了吗?不光是你,老太太那么大年纪进进出出也不方便,连同你那些邻居们,那么多人,都窝在那么个胡同里挤着,他们不难受吗?反正老头子有心做些实绩,何乐而不为。”
“这么说来,可真是要替胡同里的老少爷们多谢孟少爷了。”
“嗯,你自己知道就得了,我也不图他们的谢。”
孟鹤卿一边说着,缓步踱到床头柜边,从他的小羊皮包里抽出一打厚厚的文件,侧身靠在床头上,才刚把眼镜戴上,万绮姳却又把她的挂毯放到了一边,悄悄摸到他身边。
“干什么?”
万绮姳抿着嘴看着他说:“当然是谢谢你呀。”
“怎么谢?”孟鹤卿说着又把文件放回去,把眼镜摘下来。
“嗯……”万绮姳摸摸他宽松的睡袍衣领子,说道,“其实,这段时间我把屋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本想着抽空请你来的,但是偏偏又修路,日日夜夜的敲打,闹的厉害……”
“嗯,所以呢?”
“所以只能等路修好了你再去,这段时间我就想着,不如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你等一下,这跟谢我有什么关系?”
“我重新收拾了房间,刚好就当是对你的感谢了,只是要修好了路你才能去。”她微笑着说道。
孟鹤卿沉吟片刻说道:“万绮姳,你这个算盘打的有些意思,合着你收拾自己的屋子还成了感谢我了?”
“那……是怕你住的不舒服才收拾的呀,花了我好多钱的。”这个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但说起来又确实是有些不太讲理,万绮姳便有些赧然。
“哦,”孟鹤卿很快就找到了她这段话里的重点,“所以说这段时间我得给你付房费。”
这么一说,她又羞愧起来了,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应该,便立刻改了口风说道:“不是啊,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要过几天才能去我那里了。”
孟鹤卿也不打岔,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万绮姳终于顶不住,小声问道:“帮我付几天房费,可以吗?”
“你说呢?”
她便又皱皱眉头,轻轻推他一下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
“那你还问,吞吞吐吐的,又嘴硬?”
“我没说不用你,”她又严谨地说,“我只说没这意思。”她这样说着一副无辜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孟鹤卿只淡淡地一笑,点点自己的脸颊。
万绮姳立刻大大方方地扑上去,却不料他又蓦地转过头来,唇瓣相接时,他便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揉进怀里,唇齿缠绵过后,他又捏着她小巧的下巴道:“嘴这样硬,不知猴年马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