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恭恭敬敬地通知所有人这第二胎孩子性别时,大家的反应是很有趣的。
基裘:男孩!
爸爸:是吗。
爷爷:哦。
高祖父:(在林子里养生)
伊路米:啊,是弟弟呢。
伊露涅:啊!是弟弟耶!
新生的揍敌客由管家递交给席巴,席巴启用六年前的经验接过婴儿,掀开遮住婴孩半边脸的布料,就看到了浑身黏糊糊,面部皱巴巴的第二个儿子。
和他的长子一样,这也是一个与妈妈长相相似的孩子,尤其是那一头黑发。
“爸爸!爸爸!让我们看看嘛!”
他身边正围着一对六岁的双胞胎,女孩拉着他的裤子边拽边蹦,已将对弟弟的好奇溢于言表。男孩虽只是抬起头,但脚尖微点,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恨不得往上抛出一条弧线来看到弟弟。
席巴蹲下来。
“你们已经是哥哥姐姐了。”他温柔地对二人说。“以后要担当起教育保护弟弟的责任了。”
伊路米:好的爸爸。
伊露涅:好~
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吵闹,刚离开妈妈身体的婴孩委屈地大哭,一连串的啼鸣让他脸憋得更红。
围观的三人对此无动于衷。当兄当姐的两人甚至觉得他哭的很有意思。
“好丑啊弟弟。”无视噪音的伊露涅皱着眉头观察了很久,有些忧伤地对伊路米说。“我没想到会这么丑。”
“毕竟由羊水一直浸泡着,怎么说都不会太好看呢。”伊路米歪着头,心不在焉地回应妹妹。他的视线同样停留在弟弟的脸上,一动不动。
“爸爸,我可以摸摸弟弟吗?”在弟弟的啼哭声中,伊路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
“可以。”席巴开始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婴儿的身体使其情绪稳定。
于是,揍敌客家的长子将手缓慢伸去弟弟的面前。
弟弟的哭声已转变为类似绵羊发出的呜咽。哥哥的食指缓慢触碰他脆弱的皮肤,划过他幼嫩的脸蛋,摸到了他的双下巴,随后在这里不停地摩挲。
好软。他想,控制不住把指尖塞进那个肥嘟嘟的双下巴里前后勾动。
襁褓里的小孩被勾得脑袋不停地点,哭声也有了同步断句。
啊,下面就是动脉。
伊路米.揍敌客目光深邃。
父亲威严的视线向他移来,妹妹的手一把抓住他这条胳膊。
“伊路米。”父亲低沉地开口了。
“哥。”伊露涅轻轻地叫。
伊路米眨了一下眼睛,从弟弟细嫩的皮肤触感和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二人。
“我只是在和弟弟亲近哦爸爸,妹妹。”他理所应当地说,手指还在不停地和弟弟的下巴互动。
“弟弟刚出生,你和妹妹之间的游戏不可以用给他。”父亲的言语不碍是在提醒。
“好的爸爸。”
“哥哥果然是想对弟弟动手嘛。”伊露涅有些不满,对哥哥责怪道。“要动手也是我先来嘛!”
席巴转而看去女儿:“伊露涅。”
伊露涅:“只是开玩笑爸爸,不会的啦。我还想照顾他呐。”
然后,两个小孩一路跟到幼儿培育室外,一起把脸贴在巨大的观察窗上向里继续探望。
伊露涅站在这里的原因是一种奇怪的执着——她想让还没睁开眼睛的弟弟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反观伊路米则是对自己的第一个弟弟有更为复杂的兴趣。
比如,弟弟有没有他条件好,会不会是一个优秀的揍敌客。
全家都在为这个新生儿忙得团团转,走道里的管家步履稳健,每个人都急匆匆又有条不紊。两个六岁的孩子被少见地丢在了这儿没人照看,仿佛大家都默认了从现在开始,他们就不是最需要留意的孩子了。
伊露涅对此没什么感觉,她为弟弟的诞生十分开心。她不喜欢管家跟着自己走哪儿到哪儿,也不喜欢妈妈天天执着于自己的各种衣食住行,她已经把弟弟当做是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宝物,无论他的天赋好坏,她已经开始喜爱他了。再者,伊路米天天以“长子”自居,伊露涅完全没有机会体验一把当“长姐”的快乐。伊路米这家伙,如果不叫他哥哥,他就会一遍一遍提醒你,烦人得不能行,哪怕因此和他打架,打完他也照样当人形复读机——他在这种事上出奇执着,伊露涅左思右想决定放弃,伊路米高兴极了,那几天只要一见伊露涅就会面带微笑,似乎就在期待和暗示伊露涅叫他“哥哥”。把伊露涅都整不会了。
“妈妈,我哥有时候真的很幼稚欸。”她不止一次这么和妈妈吐槽过。在十岁那年,伊露涅又因某事发出相同的感慨后,正在教她茶艺的妈妈手上熟练地翻转茶碗,闻言笑得有些洋洋得意,她语调轻快地说。“伊露涅你要知道,男人相比女人是很幼稚的生物,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