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晴朗不少,日暖风清,万里无云,除却那方固地阵及被困在其中的蛇妖,算是难得好景致。
用过饭后,念宇径本欲同道士们商议收妖一事,还未开口,浅汐眠已抢先一步将念宇径和简绥珩叫到一旁,告知他们蛇妖一事。
得知昨夜之事,简绥珩的脸色变得铁青,提声道:“妖蛊!这蛇妖竟这般丧心病狂!”
念宇径皱起眉:“妖蛊乃至邪之物,除了造出其物的妖物无人能解……看来此番只能答应那妖物的要求了……”
简绥珩满面愁容:“可若放了那妖,其他人怎么办?她会一直用人灵修炼妖力。”
浅汐眠也在担心此事,缓了会才接口:“现下只有一个办法,假意放她走,等她放松警惕再抓住她。不过我们的修为在她之下,即使今日她的妖力依旧被压制,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简绥珩面色凝重,念宇径交叉双臂,两人皆是许久都不再说话。
气氛凝重时,有个轻快的声音兀地闯进打破沉寂,“各位在商讨何事啊?可否让在下也听上一听?”
声音的主人是那位年轻道长,在他身后站着瘦骨嶙峋的司天。想着让他们一起想更快些,浅汐眠转而将蛇妖一事告诉他们。不过听罢浅汐眠的话,他们也是眉头紧锁。
等了会,年轻道长徐徐开口:“不若我们假意放她走,在固地界外再设一个收妖阵,等解蛊到手便将她收了?岂不两全其美?”
浅汐眠自然也想过这个办法,但蛇妖法力高强,设下收妖阵肯定难逃其法眼,若阵法被蛇妖看穿只会更麻烦,因而浅汐眠否认此方:“不行,蛇妖修为极高,若她看到收妖阵定然不会出去,只会鱼死网破。”
一直缄默的司天开口:“我倒是有个办法……”
念宇径抬眼看向司天:“你是说开坛祭法,请天界的仙官一助?”
司天点了点头:“是,我平日推演天命,也曾受过天界仙官指点,眼下若能祈愿让仙官下界相助,或可两全。”
天界仙官的确会时常聆听信徒祈告,不过浅汐眠并非凡人,又只是个刚飞升五千年的仙使,没有凡人供她,她自然不知其中情况。不过她还是清楚仙官一般不能随意插手凡人命数,此番会不会出手相助还未可知。
年轻道长再次开口,“这方法可行,正好我也请过几次仙官,他们若是听到定会前来相助。”
简绥珩也赞同:“那便试试看吧,需要准备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浅汐眠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见他们干劲十足,终是没能说出口,只捏了个诀传信给夕缘仙君,问他能否帮上一帮。昨日仙君并未回信,不知是否外出游历去了。
念宇径、年轻道长还有司天似乎都有请仙官的经验,很快罗列起需要的东西,包括香炉、供香、供品等。
简绥珩吩咐白衣侍卫和黑衣侍卫前去准备,不过一刻钟就备齐了所有物品。
不想让蛇妖察觉到他们要请仙官,念宇径提议将祭坛设在固地阵几步开外。将祭桌抬来放下后想去找简绥珩的黑衣侍卫听得此话,又默默走来扛起祭桌往外走去。
拣了一个安静地,年轻道长手脚麻利在祭桌上摆上供品,司天则在旁帮忙点燃祭香。
浅汐眠抬眸看着他们,随念宇径在下边替他们护法。
此时日光正烈,好在清风徐来,稍微缓解了点暑气。
祭法请仙的过程倒不繁琐,年轻道长随便在供桌上摆上供品,点上三支祭香插到香炉中,闭眼念念有词。
见请仙官这般简单,浅汐眠颇感疑惑。
这般看来,天界仙官多半闲居,还是因不想插手凡事……
年轻道长念咒一会,天边遽然射下一道金光,直直照在祭桌的香炉上。
浅汐眠抬眼望去,见金光的尽头处已然出现两个模糊身影。只见他们轻轻一跃,稳稳落到祭桌旁。
此番下界来的是两位仙使,并非姻缘殿内的。他们一位身着紫衣,一位身着金衣,各自背着一把长剑,手上挽着玉珠,其上刻着命数之词。
两位仙使一齐看向浅汐眠,浅汐眠了然,化出魂体与他们见礼。
紫衣仙使对浅汐眠拱手一礼:“我等奉司命星君之命前来助仙使一力,不知仙使遇到了什么麻烦?”
浅汐眠恭敬回他们一礼:“两位仙官受累,此番请你们下界来,是为收妖。”
金衣仙使接口:“我等已知晓此事,可帮仙使将收妖阵藏起,仙使只管让他们设下结界便是。”
“是。”浅汐眠应着,一经回魂,耳边立时涌进一堆声音,先是年轻道长的,“仙官请来了吧?金光都下来了?”
接着是念宇径的,“凡眼看不到仙官,你随便对一个方向拜拜看行不行。”
司天的声音紧随其后,“仙官亵渎不得,还是判断在何处再拜,别触了忌讳。”
一经回神,浅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