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她,她得了这先生的福袋,连声谢过后又放下了一颗金子,急急的退了去。
看了一眼,她还是先离开了这儿,她已经来这儿有几天了,直到夕阳西沉后,那先生才会收摊回去。
人还多,她等会再来。
……
赵书廷刚刚才又放了一只鹰走,是要给人传递消息。
指尖上还有淡淡的一股桂花香,赵书廷还能闻到。
“大人,其余的人也都认罪画押了,白司州的三儿子和外甥已经咬舌自尽了。”
临着窗,太阳快要下去了。
就着还剩下的一落粉霞余晖,赵书廷心里的胆子却重的很。
“行,我知道了。”
这夕阳红,也就是用鲜血染得吧。
“今天晚上,你跟我去趟白府。”
吏苏这耳朵,有些不灵敏。他出声又问了一遍,
“白府?白司州的府邸?”
“那不是已经被查封了吗?还怎么进去啊?”
“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去啊?”
“这你不用管了,今天晚上还是先不要走了。”
果然,过夜,是基本素养。
“行,大人,我现在就下去准备。”
“嗯。”
走一趟白府,当然还是要去查查那幅图的下落,万一还没有送出去呢,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今日见了公主,原本是想着修王殿下是从永州那边回来的,还想请他帮帮忙的,现在看,还是算了。
赵书廷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自己怎么会想着他来帮忙呢。
真是异想天开。
虽然白府是被查封了,但也可以翻墙进去嘛。
赵书廷的功夫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是应付这些还是很有余地的。
……
夜又深了,行查司的门口歇了好几盏灯,看守的人也换了班,等着赵书廷才走出门口没多久,吏苏带着一把剑小跑了过来。
他还特意换了衣服,跟他一样的黑袍,他还特意给赵书廷展示了一圈。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赵书廷抱着手,看着他这副略显夸张的行头,心觉也不必这样刻意。
吏苏不大明白他这是何意,是觉得他做的还不够好吗。
“大人,我这也是按照您的要求换的。”
“大人,我那身官服当然要换下了。我猜想您可能是要翻墙进去,所以,想的周全了些。”
吏苏边说边还做了个翻墙的手势,真是用了几年的下属,这也还是能猜到。
“知道就好。”
“就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升职啊?”
赵书廷轻叹了口气,踏步往前去了。
“大人,大人。”
吏苏只比赵书廷小一岁,少年时就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也是很忠心尽力的。
赵书廷不是不想将他升职,是现在他还没选好合适的接手人,他不敢轻易的就将行查司的事儿交给别人。
至于赵家,他也有留意选些人才,可是都还没到火候。
如此无奈,他也暂时不能离开了。
但赵书廷还是很会对待下属的,这官职上是先升不了,那就只好在钱财上多加恩惠了。
二者总要选其一。
……
本是个高官贵府,结果现在门可罗雀,再过段日子,估计都要结上蜘蛛网了。
等着夜色浓了许多后,赵书廷和吏苏才到了后门边,刚刚在街边又喝了碗茶。
既然是被抄家了,那些百姓口耳相传,自然觉得这儿有些晦气,人少的很。
赵书廷看了一眼这早已上锁的红木门,锁上还有一层灰。
“大人,这还有滩血。”
门口边,只有一小滩。
但是是干的血迹。
“怎么了?害怕了?”
“哪有害怕。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他说着不怕,还是往后退了去。
赵书廷左看右看的望了一圈,还是左边的墙矮一些。
“大人,这都锁了,怎么进去啊?”
“用轻功啊。很难吗?”
才说完,赵书廷已经上了墙,翻过了面进了白府的后院。
“大人,真潇洒。”
话毕,吏苏也跟了上去。
……
满院的萧索,满目的悲伤。
每走一步,赵书廷踩在了这落叶上,都能想象到当天的抄家场景。
该哭的哭,该嚎的嚎。
赵书廷的眼角都带了有一丝的不忍,吏苏边走边看地上,没走两步,又捡了两个钱。
咦,上面还沾了点血,不过擦干净后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