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后山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群黄玉侍提着灯笼进入月宫、雪宫和花宫,搜查可疑之人。
医馆内,宫子羽听闻消息,从后山赶来,他心疼地看着宫唤羽:“哥,究竟是谁如此伤你?”
宫唤羽艰难地说道:“是无名……”
“又是无名!无名,他到底是谁?”
宫唤羽看了眼宫子羽,满脸痛苦:“是雾姬夫人……”
宫子羽难以置信:“哥?这……”
雪长老拍了拍宫唤羽,示意他躺回去休息,而后缓缓对宫子羽道:“子羽,你来之前,唤羽已经告诉我们所有的来龙去脉。雾姬夫人与假扮郑二小姐的无锋间谍里应外合,杀害了前执刃,囚禁唤羽!我们当时看到的唤羽尸体是雾姬的障眼法。”
宫唤羽断断续地说:“她废了我的武功,把我囚禁起来。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假借为父亲上香,来祠堂看我,每次来,扔下一点吃食便离开。”
“可姨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默不作声在观察宫唤羽神色的宫尚角终于开口:“是啊,为什么雾姬夫人没有杀你,要费这番功夫囚禁你?”
宫唤羽抬眼,视线扫过宫尚角及三位长老的脸:“她想要的,自然是花宫里的那件东西。”
宫尚角及三位长老听了,脸色一沉,都陷入了沉默。
宫子羽好奇地看向三位长老:“那是什么东西?”
三位长老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反而转开了话题。
雪长老拈拈胡须:“只不过,雾姬夫人是无名,那袭击她的又是谁呢?”
宫唤羽惊问:“她被人袭击了?”
花长老道:“无论如何,无名被除,对宫门总是好事,但到底是何人所为,着实让人费解。”
雪长老扫视众人,最后看向宫尚角:“会不会早已有人怀疑雾姬夫人的身份,但迟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决定先斩后奏以绝后患?”
“我重伤卧床,自身难保,雪长老不用看我。”宫尚角哼笑一声:“有理由对雾姬痛下杀手,事后还迟迟不敢站出来的,只会是另一个无锋。”
宫唤羽震惊道:“宫门内怎么会有这么多无锋?”
“对,另一个潜入宫门的无锋细作。”宫尚角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宫子羽:“她们也许是因为某件事情没有谈妥,起了内讧,又或者是雾姬夫人的存在,对她有了威胁,所以才杀人灭口。”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宫子羽,宫子羽没有理会,低头沉思片刻,忽而抬头:“为什么不直接问姨娘是谁对她下的毒手?姨娘她还好吗?”
月长老叹气:“雾姬夫人身负重伤,凶手捏碎了她的喉咙,伤到了气管,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只是吊着一口气……”
宫子羽瞬间悲愤交加,刚想去探视一下姨娘,金简从门外进来,递上一张书写潦草的白纸。
金简摊开手上的纸,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好多个“刃”字。宫唤羽看了看,眼神有些哀伤:“这么多‘刃’字,看来她临终还是念着老执刃对她的好……我想,她内心应该充满愧疚吧?”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拿过来那张纸,认真地端详起来。
花长老问:“她可有说出杀害她的人是谁?”
金简回复:“有,但我不确定她说的是什么,她一直在重复一个字……”他模仿出雾姬夫人的发音。
“嘘……余……”他半天没有说清楚。
花长老有些烦躁了,怒道:“这到底是什么!”
“云。”宫尚角忽然放下纸,冷冷地看向宫子羽说:“这是云。”
宫唤羽有些疑惑:“云?宫门内没有姓云之人啊……”
宫子羽看了宫尚角一眼,作出厌恶之状,甩手离开。
……
雾姬夫人抓着宫子羽的手,被他狠心拉开。
她冲撞着残破的病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怒吼,又像是哀泣,两行血泪从蒙眼的纱包里淌下。
宫子羽没有回头,走出门外,看着黄玉侍卫手中的药碗,心中一阵刺痛。侍卫们向宫子羽行礼后,就直接走进了雾姬夫人的房间。
金繁站在他身边,说:“他们是奉长老之命来处死——”
宫子羽没有听下去,红着眼眶,离开了医馆。暮色之中,他的背影麻木而僵硬,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窗外,山谷里,一只孤零零的白色天灯飘上了天空。
金繁看着走来的月公子,叹息道:“真的不要告诉执刃吗?他……”
“如果不这么做,如何骗得过幕后之人,让他彻底放心?”宁楚楚从月公子身后蹦了出来,笑嘻嘻地说。
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并肩走了进来。
月公子得到宫尚角的点头,拿出一粒药丸走进屋内。雾姬夫人被侍卫抬着灌过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