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道,“毕竟那里的设施和服务的确要好一些。”
“我会的,之后幸村伯母那边就拜托你们了。”
“没问题,南小姐。”
客套的交流告一段落,南苑骊走出办公室,悬在半空的心总算往下落了些。
她向病房走去,打算去看看男友。
不巧,却被“守株待兔”的少年们抓了个正着。
“苑骊。”
“嗯 ?”
她看向面前的几位拦路虎,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怎么了?”
“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
得,看来遮掩的工作又白做。
南苑骊叹了口气,抓出之前体检时的理由,“上次给你们做检查的时候我发现阿市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不过当时并没有检查出问题,直到今天才发现病情有些糟糕。”
她话语中自然的过渡很容易就拐跑了想要“兴师问罪”的少年们。
提不提前知道这事不要紧,现下更要紧的应该是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的部长。
“所以到底是什么病症?”
柳莲二问道。
南苑骊透过门缝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幸村精市,心立刻被狠狠地揪住了一块,再想起那个梦境里发生的事,泪水险些要夺眶而出。
大团的棉花塞在了喉咙上,她喘了口气,强作镇定道,“格林巴利综合征。”
她把报告递给了众人,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A4的纸张冰冷地将病症全面阐述,一个个鲜红的数字很容易就让少年们把自己敬爱的部长代入那些后果中。
——他可能再也回不了球场。
还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骗,骗人的吧?”
少年们喃喃着,表情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亡这个词实在太过沉重,沉重到他们不愿相信黑色的镰刀已经高高举起。
“是误诊吧?”仁王雅治求助地看向搭档,柳生比吕士扶了下眼镜,低头没有说话。
丸井文太他们不怎么看得懂那些专业术语,但见其他人的沉默,也隐约能察觉到这是个惊天噩耗。
真田弦一郎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刚入学时幼驯染拉着他许下“大志”,然而路才走了一半,斯人却要抛下他一人孤单前行。
就算是早就知道的南苑骊也不好受,她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放那些过往。
柳莲二拿出手机开始查询格林巴利的治愈几率。
“……会好的。”
连续熬了几天夜的神经在隐隐抽痛,南苑骊强行压回那些情绪,道,“本田医生他们已经有了治疗方案,治愈的几率很大,大家不要多想。”
许是她冷静的模样给了众人一个支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但直觉自己好像会失去什么的小学弟闻言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怯怯地把毛巾递给各位前辈,语气坚定道,“会好的,部长一定会挺过去的。还有我们陪着部长呢!”
小后辈有了如此觉悟,按理说作为前辈们的少年们应该高兴才对。只是“格林巴利”带来的打击太大,就算是性格跳脱的仁王和丸井听见这句话也只是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个笑。
“对,会好的。”
“学姐,你也别太伤心了。”
南苑骊拿过切原赤也递来的毛巾,向他道了声谢,“嗯,谢谢你。”
她将毛巾握在手里,又看了眼病房里的少年,“医生建议阿市转去东京的医院,我现在去联系金井泽那边,阿市这里还要劳烦你们先看着了。”
“没事,苑骊你去吧。”真田弦一郎应道,看着她的目光中写满了担忧,“有什么问题你别一个人扛着,精市会担心的。”
南苑骊,“……”
她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好。”
联系医院那边花了些时间,等南苑骊回到病房时,房间里只剩下幸村精市一人站在窗边向远处眺望。
——相似的场景一闪而逝。
穿着病服的少年孤单地站在窗前,镜头透过花园里树木间的蛛网将他框住。
一眼望去,少年仿佛整个人都被层叠的蛛丝缠住,从此陷入无穷的深渊。
南苑骊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阿市?你还好吗?”
幸村精市转过身,声音有些沙哑,“小骊,你回来了?”
“嗯,和金井泽那边说过了。”
南苑骊拉着他到床上坐下,“阿市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再三找医生他们问过了,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对了。”
瞧他依然有些魂不守舍,南苑骊岔开话题道,“伯母来过了吗?”
“刚刚和妹妹来过。”幸村精市回道,“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