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的略过了他的身边,小跑向了五皇子,“陆哥哥,你等久了么?”
他亲眼看着别人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并牵着她离他越来越远,他捂着心脏,此刻,他觉得战场上受过的伤,丝毫比不过现在的半分心痛。
当苌乐回到闺房,她的眼泪才情不自禁的悄然滑落,她在水盆中还在不断的擦洗那被五皇子牵过的手,直到玉手已经逐渐泛红,可她依旧觉得不够,她甚至觉得如今那只被他牵过的手都令人感到恶心。
她不会忘记,五皇子是如何胁迫她,他是如何拿着一沓信封毫无保留的放在她的面前,而信封上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苌乐,这就是你心上人为写的信,而这些信,早就被我截留在了手中,谁能想到他竟然还当上了少将军,不过也幸好是他写给你的这些信,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竟然是太子一党的,你说,这个聪明的少将军,他哪里会知道他给心上人写的信全数都到了我这呢?若不是这些信,我又如何能顺藤摸瓜的破了他们在京城中的布防呢?你说,若到时候太子一党倒台,他又会是个什么死法呢?”
苌乐颤抖的抚摸着那一封封代表他言真意切的信,她的泪滴早已不知不觉的滴落在了信封上,“若我嫁给你,你就能放过他是吗?”
“自然,而且,我还会让你做我的正妻,我也不在意你是庶出的身份,当然了,这些信封我也希望你亲手在我面前烧掉,就当与过往划清界线吧。”
第二日,陆清愈估摸着苌乐即将过来,他才以眼色示意傍边的将领开口说话。
收到指令的将领才立即洪亮的开口:“想不到那英勇善战的少年将军不但战场上了得,御床之术也是了得,那营妓每每提起这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次次都是一副害羞意又犹未尽的模样,惹得我们这些大老粗各个都羡慕的很。”
陆清愈拍着将领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他猜测苌乐已经听到了这些话,而他就是要在她面前故意诋毁、贬低她的心上人,让她知道他陆清愈才是最好。
当苌乐路过时,房间内他们谈话的声音响亮又不堪入耳,就算她不想听,也早已传到了她的耳中,当听到他时,她才扶着走廊上的栏杆尽量稳住身形,而手中的手绢已被捏变了形,甚至不知那娇嫩的粉唇何时被她咬破了皮流出了血。
今夜皇宫的宫宴,陆清愈破天荒的带着她也去参加了,而那个耀眼的白衣少年郎他也在,只是他的目光不再跟随她,甚至也只是礼貌性的略过了她。
今晚的陆清愈罕见的喝的酩酊大醉,他第一次发火的抓着她,“苌乐,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但是你今日在宫宴上悄悄的看了他不下20次,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他就值得你这么上心么?你忘了吗,你之前只是一个庶出的不受待见的小姐,是我让你成了众多女眷中尊贵的存在,你该上心的是我!”
而她明明是温柔的口吻却总让人觉得无比疏远,“五皇子,你喝醉了。”
近日,梁与桥一直在冥思苦想,他却一直想不通,他与太子在京城中的布防到底是谁泄的密,可这件事除了太子和他并无其他的知情人,难道是她么?因为当上少将军时,他曾自信满满的给她写过信,寥寥几笔提过关于京城布防的事情,他虽然觉得怀疑,但他始终觉得苌乐不会如此。
不过到了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太子成败一举也就在明天,但他还是担心她,他又忍不住的给她写了一封信,并差人悄悄给她,“若是五皇子大势已去,她还愿意回到他身边的话,他愿意随时等她,那若是她真的喜欢五皇子,他也会在太子面前说情,放五皇子一马,只因她喜欢,那心中的苦痛就由他一人来咽就好了。”
在苌乐收到了信的那一刻,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害怕,尽管她想立刻拆开信,但她也知道府中上下全是五皇子的眼线,她又怕她此举会惹得五皇子不悦,为他带去不利,她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先去请示五皇子。
而那封信,陆清愈早已看过,他有些高兴她的坦诚,他大度对她说:“一封信而已,看看也无妨的,只是苌乐,我希望你明天听话乖乖待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我也会答应你,留他性命。”
晨光才微微升起,梁与桥就紧急进入了皇宫,只是他内心总觉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不对劲也来自于,他发现他身边跟随的将士不知何时早已换了人,他们突然拔出了剑,对他刀剑相向,索性将士的数量并不多,他拔出了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全数解决。
他觉察不对劲当即打算调头出宫时,他却发现宫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御林军,似乎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可即使他武功再好,面对源源不断一波又一波冲上来的将士,那个白衣少年将军,他平日极爱干净,白衣上也不曾看到过一丝污垢,只是这一次白衣染成了红衣,他身中数刀体力不支的撑着剑单膝跪在了青砖上,而他所到之处,也处处是血。
陆清愈一脸冷漠的居高临下在宫墙上看着梁与桥,只要他还活着一日,苌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