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是花痴吧你。”
何凡作为被讨论的其中一位中心人物,自然也想看看传闻中的陈淮南,到底成长到什么样子了。
北川一别,何凡就没再见过陈淮南。
何凡作为学长,当日出现在门口,就守着陈淮南,帮他推行李。
陈淮南冷着脸路过他身边,淡声说了句:“不用。”
“我是你学长,有义务帮你拿行李,你不用这么客气,还是我来吧我来吧。”何凡热切跟在陈淮南屁股后面,始终笑呵呵的,很是热情。
“我说了不用。”陈淮南没什么好脸色对何凡,声线沙哑几分,又重复一遍。
何凡直面着陈淮南冷冰冰的面庞,愣住一秒,马上又扬起微笑,“别啊,还是我帮你拿吧。”
“我不需要。”陈淮南站定身,转过脑袋,视线斜对着何凡,语气明显变得更不好,反问他,“你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话吗?”
何凡脸上的笑容僵住,知道陈淮南为什么对他的态度那么差,脸上笑容收敛了,两手插兜,跟在陈淮南身侧安静走。
过了好一会儿,何凡询问陈淮南:“你是不是因为,当初我妹妹的那件事情,所以到了现在还在记恨我?”
陈淮南把脑袋转到一边,手推着一只行李箱,不想跟何凡讲话,加快了脚步。
陈淮南走得快,何凡也就跟着走得快。
两个人僵持着,互相不放松,剑拔弩张。
“何凡,你有毛病吧。”陈淮南不想和何凡继续怄气,继续这场幼稚的对峙,停住脚步,把这句话扔给何凡。
何凡抹鼻,一只手插在腰身,笑得讪讪,挤出笑容来:“我没毛病啊。”
说完,何凡收整表情,总算变得正经些,认真问了陈淮南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报考淮南政法大学?据我所知,你的理想不是去美院深造吗?”
“你管我。”陈淮南依旧没好气。
陈淮南的舌尖滑过腮帮子,顶了顶,手抬起,指着何凡,告诫他,“别再跟着我。”
何凡的手摸在后脑勺,淡淡哦了声。
对着陈淮南坚定转身要离开的背影,何凡故作不在意,用着响亮的平静语气,“唉,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未成年妹妹还说今天要来淮大吃个饭呢,我待会儿可能还要接她,但我现在还在忙着接新生,她自己一个人又不熟悉淮大——”
何凡拖长尾音,装作和陈淮南不再是一条路,欲离开,“唉,该怎么办呐。”
话音落下的那秒钟。
陈淮南的背后追过来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声线夹带几分疲惫:“这行李有点重。”
陈淮南对上转过身的何凡的眼睛,叫他:“何凡学长。”
何凡偷笑,大大方方接过陈淮南手里的行礼,助人为乐:“对嘛,学弟,还是让我这个作为学长的大哥来帮你一把。”
陈淮南趁何凡不注意,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是个屁的学长。
陈淮南和何凡先后走在去往宿舍的路上。
陈淮南报给何凡自己的宿舍号。
何凡走在陈淮南前面,听见陈淮南的报宿舍号的声音,狐疑回头:“你干嘛这么早就告诉我你的宿舍号……”
话未问完,何凡回眸着,冷不丁瞥见陈淮南迈动长腿,毅然决然抛下了他和自己的行李,走向另条林荫大道。
另一边。
何温以身处偌大的淮南大学,看着手机上的导航,急得满头大汗,用手掌根蹭掉额角的汗水,尝试给何凡打电话。
电话嘟嘟好几声,没有被接通。
何温以找了个树荫处蹲着,背后的白裙子蹭在地面,沾到了尘土。
她扶了扶脑袋上的遮阳帽,翻找和何凡的聊天记录,瞥见和何凡的最后一句聊天,停留在何凡以后要留她在淮南念高中这个话题。
何温以不想再转学,转到淮南来。
虽说这里有她哥哥何凡,但她不想再搬来搬去了。
何凡在手机上苦口婆心,劝说何温以:“你搬来我身边,搬到淮南了,你有不懂的题目,我还可以辅导你,让你顺利考上你想考的大学。”
何凡说起这件事,仿若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何温以一嘴:“话说,温温,你想考什么大学?”
何温以调侃何凡的医学生身份,“我们家已经有你一个法医学生了,所以我想考淮南大,成为一名光荣的律师。”
何凡脑子没转过来,愣了会儿,过了几分钟才回复何温以的话。
何凡记得,在何温以的小时候,何温以刚知道他成为了法医的那会儿,害怕过他一阵。
小时候的何温以害怕,要是有天她惹何凡不高兴了,何凡就会把她给解剖做实验了。
何凡无语了好一阵,认真严谨敲打何温以的脑壳,纠正年纪小小的何温以的思想。
“法医是一份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