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摔落在冰凉的游泳池中。
何温以会游泳,没多久,一个人浮了上来。
爬上岸后,何温以吐了几口水,反胃想吐。
这种时候,何温以莫名的想念一个人。
过了好多年了,她不知道陈淮南现在怎么样了。
何温以忧心忡忡,一个人默默爬上岸。
重新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游泳池边,何温以还想起了自己远在乡下的何母,思绪绵长飘远。
她这会儿是真的困了,想赶紧回去睡觉。
“我忽然,”何温以围好橙子递来的浴巾,随意擦了擦身体后披上,抬目看着天空的繁星,说出一瞬间涌入脑子里的话,“想谈一场恋爱。”
“和庞敦敦?”橙子在边上给何温以出主意,没为刚才害的何温以落水道歉。
何温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想的,摇头,又缓慢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何温以脱口而出的这话,让自己吓了一跳。
何温以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头看着倒映着月色,晃荡着的水波,“环境是不是会影响一个人。”
她曾经很抗拒谈恋爱或者结婚的这种话题,想永远当个不婚主义。
何温以对着翻涌的水面,抛出没头没脑的这句话。
如果她潜意识的想法会改变,那如果以后她有机会再和陈淮南见面,他们之间的世界割裂感会不会更严重。
会不会。
何温以在想,自小众星捧月惯的陈淮南压根不会正眼瞧她。
何温以以后的人生,也只是做到她这个阶级的最努力的最好。
然后,随便找个还看得顺眼的男人,回到小镇子,过着日复一日上班、婚姻的茶米油盐日子。
这种念头很可怕。
何温以浑身湿漉漉地回到房间,头发潮湿搭在她肩膀,往下滴着水。
何温以感觉自己大概是脑袋真的进水了。
她忽然开始迷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何凡是本硕连读,之后还会留在淮南大读博士。
何凡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特地绕到陈淮南今天下课的教学楼,等待着,和陈淮南制造刻意的偶遇。
张大飞和何凡一样,是本硕连读。
他下了课,看见等在教学楼门口的何凡,哑然深吸一口气,挥掌拍在何凡肩膀上,笑他:“你又在等陈淮南那小子呢?”
何凡挑眉,调侃回去张大飞:“你这么熟识他的名字?怎么,私底下和他有过什么交情?”
“那怎么会。”张大飞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是坚定不移站在你这边的,所以怎么会跑去找你的对家玩呢。”
张大飞笑嘻嘻的,改为揽住何凡的肩膀,“你还要等他多久啊?要不先陪我去食堂吃饭?”
“我现在还不饿。”何凡挤开张大飞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耸了耸肩膀,目光向边上瞥,嘴上说起,“你今天自己去吃吧。”
张大飞瞪大眼,一下子从眼眶中挤出眼泪,十分吃惊的表情,“什么?!你今天居然要为了其他的男人,不陪我去食堂吃饭?!”
何凡毫不留情踹了张大飞一脚,骂他:“你脑子有毛病吧!”
何凡和张大飞打闹着,连陈淮南什么时候从教学楼出来,路过他们身边了也不知道。
陈淮南走的很快,手缩进卫衣袖子里,余光扫过后方的何凡和张大飞,撇嘴骂:“傻子。”
陈淮南吐槽:“天天蹲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凡真跟他有一腿。
陈淮南抱着教科书和笔记,走得极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蓦然,后方响起何凡的尖叫:“我妹何温以最近要来北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开心个什么劲儿!”
陈淮南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了何凡妹妹的名字。
——和他掌心圈养了多年的网上的何温以撞了名字。
陈淮南偶然再听见这个名字,脑海中出现了何温以当初站在他跟前,瘦瘦小小的模样。
陈淮南脚步停住,抱着课本和笔记,犹豫了一秒钟,要不要回头去看何凡。
他现在已经找到真正的何温以了。
就不需要确认,出现在他现实生活中的何温以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何温以。
陈淮南会照顾橙子,当真是因为他多年付出的沉没成本更多。
陈淮南收整好心情,拿着自己的东西抬步离开,自知他确实变得越来越凉薄,对人没什么实质的情感。
橙子告诉过陈淮南。
她幼年时候,之所以会对陈淮南说,她叫“何温以”,是因为她和何温以认识,感觉相比之下自己的名字很普通,才会用了朋友何温以的名字,与他展开聊天。
陈淮南并不在意橙子说的名字乌龙。
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