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昏迷那个状况他觉得还是需要跟徐牧讲一讲:“舅舅,表妹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郎,她不懂这其中机密,你莫要对她施以太大的压力,那日我见了表妹,她状态不太好……三郎很是忧心。”
徐牧拍了拍司徒期的肩膀:“三郎,大丈夫做事切忌不能总关注儿女情长,要想成事,必须得不为□□所困,我会让知意多去找你,以解你相思之苦。”
“我知道你的担心,我是她阿耶,我还能害她不成?禁足几日是让她静下心来抄写《女德》,为将来成为三郎的皇后做准备的。”
司徒期放心了,向徐牧行了叉手礼:“三郎谢过舅舅,是三郎多虑了。”
“好了,说回正事。我此次着急回京还有一事,我在丰州关外那支军队里,有人逃跑了。”
“逃跑?!舅舅,那你可知这些逃兵跑到了哪里?”
“他们逃跑的痕迹追踪到一半就断了,但是按照推测应该是在玉京北郊。”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司徒霖的走狗王铄抓到……”
“没有这个万一!我已经让大部队驻扎在玉京城外开始寻找了,一定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徐牧打断了司徒期那最坏的猜测,他眼神像鹰一般锐利,那其中露出的杀意让司徒期都感觉背后涌上寒意。
二人喝酒喝到一半,又有一老汉和一中年男人进到了隔间里。
徐牧站起身来,向二人施一礼,脸换上了热情的笑容,眉眼飞扬:“王公,今日可有雅兴,让某陪您饮上一壶这西域来的葡萄酒?”
那着常服的老汉理了一下花白的长髯,拍了拍徐牧的肩膀:“大将军之令老叟不得不从啊。”
另一位中年人是裴简之,裴简之在一旁也笑了:“那我也陪王公喝上一杯,今日我们畅饮葡萄酒,顺便聊聊这宏图伟业!”
这老汉看似普通其实是执掌尚书省的尚书令王溪禅。
他能坐到尚书令这个位置没有野心和抱负是假的,但是他对徐牧和司徒期还不够信任,保持着观望态度。
这次徐牧把几人叫过来就是为了巩固情谊,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王公拉入麾下。
老狐狸岂能让他们抓到把柄,王溪禅这一晚上说话都是滴水不漏,其人城府之深让司徒期感到佩服。
王溪禅直到四人酒局将要结束,众人要散去,这才悠悠地开口表态了:“以老夫看来,需要使些计谋,让那位先无暇顾及朝堂纷争。”
“王公,想来您心中定是有妙计,求您不吝赐教。”徐牧赶快行礼,司徒期和裴简之也很有眼色的行礼。
“不必这样,我既然开了口,便是有心要与你们合作了。”
徐牧喜形于色,真的能把王溪禅拉到自己的阵营,那朝中大半势力都将支持司徒期,他们能省去很多麻烦!
“如若你在关外那支军队,冒充突厥其中一个部挑起事端,让突厥内部乱起来,我们从中选择一人支持,待到起势前,便由他来从丰州挑衅,你稍微放放水,让突厥接连胜利,那位就不得不派出自己的亲信去支援,到时候玉京城兵力空虚,就是我们夺权的好时机。”
司徒期再次感叹老狐狸这精妙的计谋,连裴简之都只剩下震惊。
徐牧很快回过神来,几人推杯换盏,庆祝这不怎么稳固的联盟结成。
亥时,大家都喝得面上泛着酡红,才依依不舍地从酒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