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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奔逃(1 / 3)

司徒墨摔下马车后撞到路边的石头,顿时额头破了口子鲜血流出来,人也当即昏了过去。

之前为躲避司徒墨的匕首,不慎摔下马车的歹人,在路上把昏迷的他扛了回去。

玉盘山再往东,是一大片草原,几人在半人高的野草之中,开始分赃。

“干!你们这帮有钱人带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值钱的都没有!”

截道的四个黑衣人打开马车里的箱子都傻了眼,净是些木头几案,铜制的烧水炉,就一套茶具看着还挺值钱。

“唔唔!”卢琤琤嘴被拿布条塞住,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一个脸上带麻子长着络腮胡子的劫匪,走过去,伸手把她嘴上的布条拿下来。

“我们都是学堂里的学生,此次来玉盘山秋游并未带任何贵重的东西。”卢琤琤向几位劫匪解释,“好汉若是想要钱财,可以留下我们二人的命,联系我在玉京城的家人送钱来。”

其中一个不满地吼了起来:“老子就要现钱!叫家人送来?他们带着官兵过来抓我们,可怎么办?你当我们是傻的吗?若是能进城抢劫,我们为何要埋伏在此处?”

“好汉莫急,我身上的玉玦可以典当些钱财。”

其中一位似乎被说动,侧身副首在另一位的耳畔处:“看他们二位的穿着不是寻常百姓,我们扣下他们待到家人找来时,趁机敲他们一笔。”

“你,去把她身上的玉玦拿过来,明儿找个当铺问问价。”那位脾气暴躁的壮汉吩咐麻子男过来,收走卢琤琤,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

卢琤琤为了不激怒他们,自觉的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顺从地交出来。

司徒墨被捆着还软趴趴倒在一旁昏迷不醒。

麻子男粗暴地用脚把他踢得正面朝上,把他身上的鱼袋玉佩,络子,绣了金线的护腕,上好牛皮制成还嵌着绿松石的革带全部卸了下来。

“大哥,这男的身上全是好东西啊!你快看看这绿松石腰带!”麻子男跑到暴脾气的老大身旁,给他展示从司徒墨身上扒下来的战利品。

“我看他这件金线绣的圆领袍很是适合大哥,我这就给他扒下来。”

最后司徒墨身上只剩素白色的汗衫和裈裤,他和卢琤琤被用同一根麻绳捆在一棵大榕树下。

随着夕阳地平线缓缓落下,其余两名劫匪也带着食物归来,看样子,四人是想在这草原上度过一夜。

卢琤琤趁着几人在用饭,一点一点挪到司徒墨身边。

司徒墨还在昏迷着,无力地垂着头。

卢琤琤把捆在身后的两只手伸了过去,从后面去摸司徒墨的手臂,摸到之后揪起手臂上的皮转着圈地拧他的肉。

“嘶……”不出一会儿,司徒墨就受不了,被痛觉给唤醒。

“这是……在哪儿?”他头痛欲裂,感觉天旋地转的,想用手去扶额头,却发现手被捆住了。

“嘘——我们被绑了,车上找出来的东西他们不满意,我劝他们留下我们,好威胁卢家要更多的钱。”

“咱们现在是在草原上吗?”

“对,我推测大概在玉盘山的东北面……马车被他们控制后,给我蒙上眼睛,可我感觉是往反方向走了。”

“你的感觉是对的,玉京城郊只有北面有草原。”

“他怎么穿着我的袍子?”司徒墨发现劫匪中的老大正披着他的衣服,秀气的眉瞬间皱在一起。

“看你衣服用金线,就扒下来自己穿。”卢琤琤看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司徒墨,也是觉得痛失外衣的他又可怜又好笑。

“司徒墨,你还好吗?你摔下马车好像磕到头,直接昏了过去,一昏就是两个时辰,我真怕你流太多血会死掉。”

司徒墨不满意地撇了撇嘴:“有你说话这么不吉利的吗?就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我见你昏迷那么久,额头又出了血,觉着很严重啊。”琤琤不会告诉司徒墨,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挂着血,一直都叫不醒,她内心真的又崩溃又着急。

“不碍事,就是头有点晕。”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真等着卢府的人来救吗?我怎么感觉我阿兄来的会比较快一些?”司徒墨比较相信自己的阿兄,他消失胡朗肯定会回宫送信,今日应该就会有大部队在周围搜寻他们的下落。

“我们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们现在手脚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怎么逃脱?”

“阿娘在我的衣服里缝了求生用的秘器。待到他们吃了酒,酒劲上来都睡过去,我们便割破绳子逃走。”

“好,那密器放在何处,好不好拿?”

卢妍在卢琤琤的所有衣服的衣领处都缝了一个指节长的小暗兜,里面放着一个磨得很锋利的小刀片。

卢琤琤和司徒墨往树一侧挪了挪,结果被大哥发现了,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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