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大嗓门怒吼:“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往树后挪,别给老子出什么幺蛾子,你要是敢逃跑老子上去就是一刀,钱我不要了也不会让你逃脱!”
“好汉大哥,都是误会!我友人昏迷着,我发现他一直这样垂着头,想挪过去些让他能靠着我。”
“哼,二麻子,你先值夜,给我看好他们俩。”
麻子男点头哈腰地应下来,大哥又走回到酒席间落座接着喝酒。
卢琤琤的方向刚好能观察到方才抢她手里缰绳的是麻子男和一个大方脸皮肤黝黑话很少的壮汉。躲司徒墨匕首滚下马车的男子是瘦长刀疤脸,体型上也不如其他三人,从马车上滚落摔到了胳膊,袖子破破烂烂的,能看到胳膊上擦出来的伤痕。
司徒墨用下巴指了指刀疤脸:“咱们耐心地等着,等到这瘦猴值夜的时候,我们便往西跑,争取跑回到玉盘山躲起来。”
卢琤琤点点头,想来他们二人失踪半天了,卢府和司徒霖早已经派人在玉盘山搜寻,若是能逃到玉盘山,恰好碰上来救他们的人并非完全没可能。
几人酒足饭饱,老大先铺上席子,躺了下去,立马就起了鼾声。
除去第一个守夜的麻子男,其他人都已睡熟。
麻子为了更好的看着他们,在俩人正对面找了棵树,抱着大刀,背靠在树干上,盘腿坐着。
卢琤琤小声对司徒墨说:“开始吧,你用嘴把刀片从我领子里叼出来。”
“在哪儿?”司徒墨没听明白。
“在我脖子附近这领子里有个暗兜,你靠近我领口用嘴试着碰一下,能觉出来硬的就是那个刀片。”
司徒墨犹豫了,他跟卢琤琤可从来没这么近过,以为俩人靠在已经已经属于很近了,现在要求他用嘴碰卢琤琤的脖子……
借着草原上明亮的月光,他看着女郎的颈子,咕咚咽了下口水。
“怎么?你渴了?”卢琤琤疑惑地回望司徒墨,好端端地咽起来口水,是不是因为这半天滴水未进,司徒墨这是快要撑不住啊。
“没有!我没事!”
司徒墨又做了一次吐息,宣布自己要开始用嘴取刀。
卢琤琤十分配合地把头向另一侧歪过去,把颈部的领子更完整地朝向司徒墨。
然后她就觉得有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脖子上,让她身子忍不住地颤了一下。
司徒墨的气息打在她裸露的颈子,有种奇怪的感觉。
然后是微凉有些干燥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脖根。
“对不住。”司徒墨的上唇碰到卢琤琤的皮肉,心里好似有蚂蚁在啃咬似的,说不上来,有些烦躁。
隔着薄薄的领子,司徒墨用唇不断试探着青衿的领子,他甚至都怀疑刀片是否还在暗兜中。
直到碰到琤琤的锁骨处,他真的感受到一个硬硬的,很薄的金属。
“找到了,还真的是刀片!”
司徒墨先是用鼻子拱这领子的外侧,暗兜是折了一折,将刀片藏在里面的,把领子翻过来,用牙齿咬住刀片的一角,把刀片缓缓地抽了出来。
“怎么样?我阿娘太有先见之明了!”卢琤琤很得意地夸着卢妍。
司徒墨此时叼着刀片还不能开口说话,赞同地点点头。
卢琤琤把双手放在她和司徒墨中间,掌心朝上。
“快,你把刀片吐到我手上。”
司徒墨怕刀片掉出来,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稳稳地把刀片落在琤琤手上。
琤琤接过刀片开始割捆着手腕的绳子,粗麻绳真的很结实还打了死结,足足忙活两刻钟才把手上的绳子划开。
司徒墨背过身去,双手对着琤琤,他感觉到一双热乎乎的小手,拉过他手上的麻绳,开始割了起来。
他们都摆脱了手上的束缚,再观察对面树下抱着大刀的麻子已经靠着树睡着了。
“我们到底还要不要等刀疤脸换班?”
“不等了,我们挪到树背面把脚上绳子割开立刻逃跑。”
“好。”
两人在不惊动麻子的情况下缓慢地挪动身体,像两条毛毛虫。
卢琤琤突然想到,小时候玩红灯绿灯小白灯定那个游戏的事。
一个玩伴面朝墙数数,然后回头,成功站稳不动的人就不会被淘汰。
谁先摸到玩伴面前的墙就算获胜。
卢琤琤总能精准地定住,快速地取胜。
或许这个游戏可以拿到太学来玩。
琤琤突然很想念太学的好友们,不知道大家找不到她会有多么焦急和自责。
琤琤的走神引起司徒墨的注意:“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们快解绳子。”
二人挪到树后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完全解开,司徒墨是想把自己外衣拿回来,被卢琤琤用眼神制止了。
“快走,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