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没?跟朕一起吃吧。”
司徒霖招招手,吩咐宫人再加一副碗筷。
王铄是想自己跪坐毡席上来用早膳,司徒霖催促他赶快在绣墩坐下,两人相对而坐,开始用膳。
用过膳后,王铄把昨晚皮石头的供词从怀中掏出来递给司徒霖。
司徒霖看到一半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妙感涌上脑海。
“这徐牧可真是朕的好将军啊。”
“铄觉得此事重大,这四个人证先扣押在大理寺,不能向外透露消息,圣人应早做打算,应对此事。”
“朕启用卢家军已引起王溪禅的不爽,他的门生呈了好几个折子弹劾卢家,他们的心思以为朕不知道?”
“圣人英明。”
“别乱拍马屁,没看到朕正烦着呢!”
司徒霖实在是心情不佳,原本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的君主,在王铄面前破功了。
“铄知道圣人派卢婧去练兵是有意要重用卢家,既然得知徐牧私下练兵,那我们也练兵,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一计。”
“朕知道该如何,下一步我们……”
*
司徒墨在清思殿静养快三日,他实在呆不住,抓耳挠腮就是想回太学。
“太极,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太学?”司徒墨撸着狸奴那顺滑的皮毛,跟膝上盘着的一大只狮子猫聊天。
“喵。”
“你不想去啊?去呗,本王在太学过生辰,你不去就要错过,会后悔的!”
“喵。”
“行吧行吧,你不去就不去吧,等我生辰那日让宫里的给你加餐,给你做好吃的鸡丝拌蛋黄,如何?”
“喵~”
司徒墨摸着太极,心里盘算着去太学回到沐阳行宫该如何办自己的生辰宴。
九月十五便是他的生辰,往年都和司徒霖一起过,今年他在太学有很多朋友,他想和朋友一起过。
思来想去,司徒墨都想不到更好玩的东西,最近又遭遇劫匪,他是想低调一点,想到的全都是在玉京城大玩特玩一场。
“叫上女郎那晚上不该去喝花酒,划掉。”
“哎?不对啊,那天我们去月在怀画舫夜游月漾湖不是和喝花酒差不多嘛!”
“保留这个,回去问一问女郎们还想不想去。”
“吃饭应该找个有大包厢的,订在……”
“五郎。”
司徒霖不知何时已经步入清思殿里,这给苦心钻研生辰去吃什么的司徒墨吓得一哆嗦。
“阿兄,你进来怎么悄无声息的……”司徒墨笔一丢,抚着胸口埋怨司徒霖。
司徒霖:我平时都这样啊,这次你小子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根本就没听到吧。
“今年过完生辰你便十五了,阿兄有件事想托付于你。”
司徒墨突然就来了精神,赶忙拉着司徒霖坐下:“阿兄,到底是何事啊?为何要说的这般正经?”
“过完生辰你就去商州封地,舅父在商州等着你,你去了保持以前的风格就是到处花天酒地,扮演一个纨绔形象。”
“我不去!我这还用扮演吗?和你一比我本来就是纨绔吧。在玉京城当纨绔和在商州当纨绔有什么区别?”
“阿墨,听阿兄说完。”
司徒霖把王铄审的皮石头的证词给司徒墨讲了一遍,司徒墨被这阴谋搞得汗毛倒竖。
“徐牧这老头真是坏啊,他在突厥练兵三年都没查出来……”
“对了,咱们把皮石头抓进大理寺,那几个老头都知道吧。”
“知道,但我让王铄全部换成替身,这四位会运进宫中由暗卫看押。”
“那我去商州……是有什么任务?”
司徒墨不想去,但是他想知道去商州能不能帮上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