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想从他这里套话,自己也好学到些什么,在关键时拿出来用。
谁知萧子褚像锯了嘴的葫芦,一点也不透露,下人们缠着他献殷勤,他也丝毫不关心,眼里只有主子。
卢亦玦心中有愧,她觉得萧子褚身世已经够惨,摊上她在府衙挨顿杖刑已经足够居然还要流放,她当时就心软决定要收留萧子褚。
现在想想真是给自己找个大麻烦,这人一直混迹在风月场合与人打交道,那双清澈的美目惯会骗人,嘴巴又很甜,天天主人主人这般叫她,甚至还能吸引到皇上,奉命入宫不仅平安回来还得到赏赐,这人确实有些能力。
卢亦玦生怕自己管不住这妖孽,一不小心就出去祸害人。
萧子褚出乎意料的很安分,他丝毫没有因着得到三百两赏赐而自满,甚至换成银票主动把其中二百两交给卢亦玦保管。
除去卢亦玦不让他进寝屋,他几乎是在卢府形影不离跟着卢亦玦,态度也是毕恭毕敬,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卢亦玦也试探过,她不知萧子褚是真的拿她当主子还是伪装极好,他每次都完美避过试探。
卢亦玦和卢琤琤为这大屏风上题字的纱料材质选了很多布,卢亦玦拿回来,二人敲定选择《山家》作为内容,描写拜访茶庄的田园雅趣。
卢亦玦开始在每块料子题字,试着看看料子会不会洇,让笔墨模糊。
萧子褚就站在她身侧默默地研墨,见着女郎伏案认真书写的样子,他更是青睐有加。
卢亦玦微低头,俯视着布料,嫩葱一般的手捉着笔杆,皓腕纤细却蕴含力量,书写的每一笔力道都恰如其分。
不小心,墨在料子上晕开,女郎认真地神情多了一丝懊恼。
见着卢亦玦皱眉,萧子褚也皱眉,他见不得女郎发愁。
更何况还是他的主人,他理应去分担。
“女郎,不要再写下去,起来活动一下身体,连续写会累到。”
卢亦玦是听劝,赶忙把低垂的头抬起,远离桌案,两胳膊往上伸,做一个伸展的动作。
萧子褚见状,蹙着眉走过去,自然地给女郎捏起肩膀:“你看,这胳膊一伸发出咔咔声响,好久没活动便会这样,对身体不好!你怎会如此不在意……”
说着又拉过卢亦玦的右手,和自己的右手十指紧扣,一边揉按一边给女郎放松肌肉不断地抖动右臂。
卢亦玦不习惯男人的接触,但是她不反感萧子褚给她按摩。
“这是我在医馆学来的推拿之术,按这个穴位,可以让胳膊回血,让五指恢复供血,恢复灵敏。这样去按压指肚有好处……”
萧子褚一边讲解着,一边揉按,最后在卢亦玦身侧蹲下,把那交握的女郎右手往自己脸上一放。
“这样摸子褚的脸,对子褚有益处。”
卢亦玦赶快收回手,匆忙移开视线:“这与我何干?”
传来带笑意的声音:“这是我替女郎推拿的奖励啊。”
“你这人好不讲理,做些什么就开始要奖励,以后我千万不敢使唤你!”
“主人教训的是,子褚知错。”
卢亦玦重新提笔开始写字,萧子褚也重新开始磨墨,又写上一个时辰才罢休。
*
卢怀瑾就是在这场秋雨下完过后几天才到达玉京,还带来一车石头要送给卢琤琤。
琤琤打开毡布,一车满满当当的硝石映入眼帘。
“怀瑾阿姊,这么多硝石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卢怀瑾笑而不语,只是拍拍琤琤的肩膀。
琤琤被她这一拍大概明白是谁在替她找硝石,她在给司徒墨的回信中写到她在西市开的乘云茶铺,既是茶铺,急需冰块用,司徒墨将此事放在心上,特意为她找来一车硝石。
那薄红攀上琤琤的面颊,蔓延到耳尖,卢怀瑾看到这一幕不再逗琤琤:“我们练兵的地方寸草不生,是一片难以种植的土壤,风波崖树林少全是荒山,山洞却有很多,这些硝石都是那个人自己上山挨个山洞去寻来的。”
卢琤琤这才觉出来这硝石的珍贵,忙命人送进库房,小心存储,千万不可受潮。
卢怀瑾见着东西已送到,这才准备沐浴更衣要去西市延福坊的医馆见见许久未见的心上人。
不知有情人是否都这般心有灵犀,还是姬恒能掐会算,往日他不会主动来卢府用晚膳,今日却是主动来府上拜访。
卢老夫人当然懂成人之美,赶快让人给侯府通报,把姬恒送到恒安侯府去等候,说是今日比较特别,要在那边用膳。
姬恒来参加未来丈母娘的接风宴,见过两位都尉,他知道侯府有客人在,没怎么起疑。
心血来潮突然想看看卢怀瑾的住所,随着丫鬟一路引着来到卢怀瑾的院子里。
卢怀瑾所住的地方院子中十分空旷,因着女郎常年习武,不爱侍弄花草,空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