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的胖妇人站起身,朝她走来。
卢琤琤露出笑容,还未说话,手就被这妇人拉过来,妇人拍着她说:“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卢六娘子真是个花容月貌的可人儿!”
卢琤琤被夸得有些不知所措,索□□身行礼:“琤琤见过赵媒妁,算起来琤琤得叫您一声赵姨母。”
这是卢妍的熟人,赵媒婆,家中是玉京城低调的富商,做媒婆是她的个人爱好,不过她依靠给别人保媒拉纤这些年赚得好名声,在玉京备受尊敬。
当年卢妍和李须归三书六礼都是靠刚刚成为媒妁的赵媒婆帮忙走完的,因着李须归父母早故,在老家是靠姑姑和姑父悉心照料才有机会参加科举,但结婚一事,他们远在老家鞭长莫及,赵媒婆在玉京帮了很多忙才得以顺利完成。
有着这层关系,卢琤琤在乘云设宴请赵姨母还有她的同行,赵媒婆有事是真帮,玉京城一共就五位媒婆,她找来四位,其中一个是家中儿媳刚生下孩子在照顾月子才未能参加。
卢琤琤夹在四个媒婆中被一人一句夸得早已飘飘然,手都不知该放在哪。
眼见几位酒足饭饱,琤琤这才说明请几位媒婆吃饭的原因。
不是给自己找如意郎君,是推荐乘云酒楼的探婿窗。
“姨母们,您看这窗子,薄如蝉翼,但却不是完全可见,依稀能看清人的大概面貌,乘云用特殊料子做的探婿窗,绝对是一个适合男女私下相看的最佳场合!”
赵媒婆有些犹豫:“小六娘子,您把这事想得太简单……未婚男女怎可私下见面,这于女郎名声有损呐!”
“我不是提倡男女双方偷偷来幽会,是希望您在说亲时向各家都推荐一下咱们乘云探婿窗的用途,相信有些父母待孩儿如珠如宝,自然会接受这一提议,然后您陪着女郎来到乘云与郎君相看,在其中也起一个监督的作用,在这般开放的场合隔窗相见,想必对于女郎的名声来说并未有损失。您能陪同,想必女郎这一方面对您的礼金自然是不会少。”
几位媒妁听完这番话觉得有些道理,纷纷表示会同需要相看的人家提议。
卢琤琤又给四人一人一根红绳编的络子:“姨母们凭此物来乘云喝乳茶吃小食永久免费。”
“这可使不得!哎呦,对我们这些老婆子这么好,卢六娘子真是心地善良的仙女儿!”
卢琤琤掏出一个信封交给赵媒婆:“赵姨母,这信您替我交给未能来的那位媒妁。”
赵媒妁很爽快地收下信,四人吃过饭,又一人外带两杯牛乳茶,眉开眼笑地离开酒楼。
沈遐州见卢琤琤将人都送出门去,凑过来询问琤琤事情的进展是否顺利。
“放心吧,很快乘云酒楼就会名声大噪。”
沈遐州点点头:“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远处李妙慈和王栋不知何时躲在拐角处盯着二人。
李妙慈抱着臂嘿嘿笑,王栋也好奇:“你笑什么?带我来这里就是偷看他们俩聊天?”
李妙慈看着王栋的眼光瞬间多出来同情:“王栋,你该庆幸亦玫也心悦你,依照你这般愚钝,光靠自己一厢情愿这辈子都追不到亦玫。”
王栋很委屈:“去去去,不是在说卢六和沈遐州吗?怎么又扯上我?”
*
今日同卢亦玦一起来乘云的是萧子褚,萧子褚因着在星在水当过小倌,也算是理解酒楼的运作,给卢琤琤提过不少有用的建议。
因着他奴籍身份并未上桌,去帮嘉木的忙招待客人,待到中午的客人渐渐散去,这才和嘉木等人在一楼大厅中一起用午膳。
收拾完毕,萧子褚转头瞥见一熟悉的白衫身影,唇边漾起一抹笑意。
“姬大夫,好久不见。”
萧子褚走过来向姬恒行礼,姬恒侧身避开:“你我十分熟悉,我拿你当好友,何必行礼折煞我?”
萧子褚这才乐呵呵地站直身体,掏出羽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姬恒见着这风流俏公子冬天也,随身带着扇子,忍不住发问:“冬天还要扇扇子?”
“咳咳,只是一件配饰。”萧子褚潇洒地拨开幞头带子。
“姬大夫,我给你列的书单如何?好用吗?”萧子褚把姬恒拉到偏一些的角落,询问着姬恒的近况。
这下把姬恒问得一头雾水:“好用是何意?我选看这些书是为了研究阴阳调和之术找到统一的规律……”
萧子褚见问不到什么,未免有点失望。
“我还以为您付诸实践呢,原来是真的在研究医术……”萧子褚退后两步,姬恒这高尚医德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他相形见绌。
姬恒瞪大双眼,愣在当场,嘴巴微张,似乎是刚意识到自己学的这些东西是男女之事,他和未婚妻是男女之情,以后也会有那样一天。
“我……我竟没想过这些书的基础用途……”
萧子褚更乐,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