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的眉头捏,举手投足间疲态尽显:“阿期,是舅父无能,本来反叛一事今年年底就有望完成。谁知这羽毛未丰的小子真做得出来!”
“隐藏在突厥境内的兵团被发现了?”
“我就说春节这阵子怎么都无事发生,那边异常安静,副都护也未给我回信,怕是那时早已被控制,受到调查吧。”
“折冲都尉把您送回玉京他还在城郊待命,怎会对此事毫不察觉?”
“临近岁除我放他回家探亲,现今城郊只有一队兵力。果毅都尉应是发出密信却联系不上折冲都尉和我,又发觉大理寺的人渗透在丰州各处,选择认罪替我庇护,旨在拖延时间,却没想到他们比我们更快一步。”
司徒期听完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到连兵团大大小小的官职人员全部被大理寺扣押,到底是谁做到先他们一步?此人竟有如此能耐?
徐牧看出司徒期心中所想,露出淡淡苦笑:“是暗卫总督,右卫将军王铄。”
玉国在京城的武力充沛,分十二卫,左右卫是最大的皇帝亲卫,直属皇帝调令,左卫是王铄的叔叔王钊,王家出身草莽却以忠心护主闻名。右卫王铄是十年前提拔上来,整个右卫变得神出鬼没,成为名副其实的暗卫。
“哼,他们王家人都是皇帝的走狗,做出这种事毫不意外!”司徒期早就看不上王铄,从小就一直跟在司徒霖身后,是走狗备选人,现在当上暗卫替司徒霖办事,日后王铄为司徒霖杀光皇族,都在意料之中。
“不过,阿期你也不要灰心丧气,舅父已经想到更好的办法,不会耽误你求娶知意,也就比原定计划再晚一些。”
“听凭舅父安排,阿期只是怕……让知意一直等下去,知意会很不安。”
“这就是为何女子成不了大事!她又同你讲什么?她有何不安?阿耶和表哥都为着她这般努力,就因为不能遂她心意早早成婚,她就总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们谁在欺负她?这一切计划不都是为了她好吗?”
司徒期哑口无言,他的思绪被徐牧带跑,也觉得女郎这般属于无理取闹,但是他不想挑拨父女关系:“知意并未同我讲什么,是我自觉对不起知意。”
一双大手扶住司徒期的肩膀,司徒期抬头,望向舅父。
“阿期,你是个好孩子,心怀仁德,对待知意也十分体贴。可是成大事者必须把儿女情爱抛在脑后,不可让感情迷惑你的神志啊!”
“期知晓,谨遵舅父教诲。”司徒期匆匆把头埋下去,不再看徐牧,他心中觉得古怪,可是不愿去细想,安慰自己照舅舅说的去做就没问题。
裴简之姗姗来迟,刚走进包厢还未入座就催着徐牧有事快说。
“现在这紧要关头,我们不可被人发现聚在一起,引人怀疑。”
徐牧心有不满还是咽下,同裴简之把现在的局面还有王溪禅拒绝赴约的事一同说出来。
“王公那人本就这般势利,待到咱们再拥有兵力后,他才会正眼看人,现在我们正处于劣势腹背受敌,在他看来已经失去合谋的价值,不再是同盟友人。
将军说还有人可以担起练兵重任,替我们积蓄力量,听说此人是回鹘族部落的酋长,此人是否真的可靠?”
“贺拔真,我与他母亲是旧识,他要叫我一声大伯,他正因部落势弱没有实力与突厥当地最大的部落抗衡而苦恼,我以事成后将丰州全部赠予他为条件,他自然会乖乖听凭我驱使。”
裴简之听说贺拔真带领的贺拔部落有三百骑兵,他稍微松口气,最后还是多嘱咐几句:“草原骑兵不一定能适应玉国的多重地势,保险起见,他们都需按照玉国步兵的训练方法再次训练后才能为我所用。”
“言之有理,我会写信安排。你放心,有前车之鉴,这次我会在突厥组织招募兵团,不再选用关内的百姓,真正把部队隐藏在关外,让走狗永远查不出来!”
*
崔婴去守皇陵,被吴老夫人赶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是不是脑子冻坏了?为什么自请出宫?你现在这个处境属于走进死局了知道吗?”吴老夫人气得让泉儿看门,在屋里教训起女儿来。
崔婴跪在母亲脚边,并不辩驳,神色十分冷静:“阿娘,我同他过不下去,守皇陵不过是躲过来图个清净。”
“婴婴你还这般年轻,就算同夫君闹别扭,吵架吵到不能忍受对方,你也不能自请离宫躲着皇上,你躲得过一时躲得过一世吗?是,你是自愿来的,我和阿兄就算想帮你运作,甚至都没办法跟皇上提和离一事,你这般存心给皇上闹难看,人家怎会饶过你?”
“阿娘,你觉得我能跟皇上和离吗?这根本不现实!”
“你不过是四妃其中之一,说不好听的算是妾室,据我所知没有妾室能主动提和离的,但是你熬过这阵子待到皇上封后,皇后可以找个名义向皇上提出将你遣散出宫。
再说,你和皇上闹成这般不愉快他会配合轻松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