琤不让他走,稍微用些力,拽着他倒向被褥,翻身压过去……
司徒墨也不是完全没学过床第之事,成亲前他找萧子褚要过书单,认真研究过两本。
他想的是琤琤估计和他一样,也去预习过这些,不过现在这情形,他怀疑卢琤琤跟他看的根本不是同一本书。
他还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子,像个土匪强抢“民女”般掠夺他。
关键他是“民女”这个角色,心中十分疑惑不解,但娘子这边乐在其中,他便由着对方来做。
卢琤琤抬着他的下巴问他是否还要,他瞬间就感觉周身好热,脸又烫又红像林檎果。
折腾半宿到窗外天蒙蒙亮,二人才慢慢睡去。
不久司徒墨在沉睡中醒来,只觉得身上盘着一条巨蟒,紧紧地缠绕着他,使他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睡觉时明明躺在另一侧的卢琤琤此时跟他挤在一起,手还在他腰部摸索着。
司徒墨低头看了半晌,在黑暗中无声地咧嘴笑了,摸摸女郎的脑袋瓜,闭上眼接着睡去。
那放着两套被褥两个枕头的拔步床,二人就睡在最内侧像麻花一样抱成一团,这般动作自然是很热,琤琤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手臂紧紧箍在司徒墨的腰间不愿放开。
二人还未起床,新宅里下人们个个面带喜气收拾院落,昨夜晚些时候外面下了阵雪,院子里一片洁白,拆青庐之前还需先扫掉檐上积雪。
卢老夫人昨日就给新人打过招呼,结婚这几日大家都忙前忙后很是劳累,琤琤不用赶在早上来请安,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来就行。
这一说小夫妻便放下心来安心补眠,直到午时这才幽幽转醒。
“嘶,我肩膀怎么这么痛啊……”卢琤琤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膀子,她这一边胳膊被压在底下,有些回血不畅。
司徒墨困得迷迷糊糊,但还是坐起来给娘子揉着肩膀:“我看看,是这儿吗?”
“对,多揉一会儿……”
卢琤琤说着话开始找自己的诃子来穿,司徒墨反应过来,叫了一声。
瞬间俩人都清醒了,门外候着的小鸳听到声音赶来敲门询问。
“小鸳,我没事!马上就起来!”卢琤琤说完这些转过头看司徒墨,“夫君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司徒墨捂着脸:“你你你怎么不穿诃子,你就这么坐着袒胸露怀的……”
“我我我刚醒,坐起来时也没注意到没穿着啊。”卢琤琤学着对方的语气,讲完之后赶快掀被褥找到内衣穿戴好,这才挪下床。
司徒墨听到娘子走到外间唤小鸳送水进来要洗漱,他这才缓缓平躺回去,哀怨地看了一眼被子隆起的那处,只有时间才能让它平复。
午膳二人吃的牛肉索饼,每一根面都很长,小鸳嘱咐千万别咬断,要一口气全吃完,代表新人的感情长长久久,直到白首。
琤琤说着不信,还是认真地不咬断吃完了,司徒墨在一旁点评:“这根本不如我在商州给你做的羊肉汤饼,下次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我觉得是商州土地肥沃,粮食比玉京好吃许多,简单的汤饼都那般好吃。”
“现在想商州啦?当初是你拒绝我说要振兴卢家的。”
“你都不想郑刺史吗?不想商州的府邸和百姓吗?我的意思是过完年我们去商州看望你舅父舅母一趟。”
司徒墨点点头:“还是娘子考虑周全。”
郑昱行在玉京统共待了不到半月就急着回商州,可能妻子吴瑕在哪儿,郑昱行的心就在哪儿。
时间越长他越是归心似箭,得到舅母的来信说最近得一场小病竟然有些想念他。
郑昱行明白这是妻子能说出来最好听的话了,他急忙辞别两外甥,恨不得插翅能飞,没日没夜往商州赶。
所以司徒墨成亲一事,郑昱行收到请帖,心里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正全心照顾生病的吴瑕,就婉拒了司徒墨的邀请。
商量着何时动身去商州,二人用过膳后稍作休息,便出府往卢府去,今日还需拜见卢老夫人。
不过因为就隔着几个坊间的距离,走着也不过一刻钟路程,二人带着长随丫鬟边走边聊,准备步行去忠义坊。
路过袖春坊时,琤琤敲敲门,顺便打听一下裴叶棠是否在府中,现在她已习惯有什么事都叫上叶棠,一开始是为了让她忙起来就忘掉丧父之痛,后来是真的玩得很好。
不过长随颠颠地跑回来说裴叶棠和卢谦出门还未归,她与司徒墨互看一眼,那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卢琤琤拉起司徒墨就往卢府跑:“走,我回去问问亦玦阿姊这什么情况!”
司徒墨笑着看娘子吃不着瓜恨不得飞奔回府的样子:“慢些,刚下过雪路面全是雪水……”
“就两步路了慢什么?快点的吧!早点进府暖和一下。”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的,身上也不带手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