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仲雄又道:“小娃儿,你可知道那星星湖的所在?”
唐糖点了点头,道:“晚辈晓得。”
“好,那你们过几日便出发吧,待老夫忙完手头的事情便去寻你们,由老夫做你们后盾,谅他们绝不敢造次!”铁仲雄满脸的得意,显是成竹在胸。
唐糖吐了吐舌头,低声道:“老爷子是不是每次都把别人顶在前面,自己给人做后盾?”
铁仲雄脸上一红,又想起那晚对阵扶摇子时的丑态,便连连摆手道:“不提这些,换个话题!”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恢复了镇定,接着沉声道:“稍后咱们尚有大事要做,你们便随我一起!”
“哦?但不知道是何事?”唐糖听他说得认真,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此老口中的大事,那一定是极不靠谱的!
铁仲雄嘿嘿笑道:“老夫剿灭了玉罗刹与飞鹰寨,却是为此地百姓除了大害,百姓们甚是感激,于是王大善人便做了安排,欲要令众百姓一见老夫的真容,便定在今日披红挂彩跨马游街,这可是顶有面子的事哟!”
“这乃是老大人建的大功,与我们何干?”唐糖颇为不屑,这老家伙抢功劳倒是不肯落后,丝毫不以为耻!
铁仲雄倒也不以为意,嘿嘿笑了一阵道:“小娃儿你莫要介怀,待你日后成了名,不用去争,别人自然也会都将功劳归于你,这资历都是熬出来的,年轻人要耐得住寂寞,莫要着急呀!”
阿星在旁恭维道:“若无老人家在此坐镇,我等又怎能轻易成功?这功劳本就该是老人家的!”
铁仲雄哈哈笑道:“贤弟深通此道!”
唐糖满心委屈,撇了撇嘴,道:“那玉罗刹本是我冒死所擒,可却被刘仁义等人抢了功劳,你老人家也不详查便信了他们言语,如今他们一走,你却又把功劳抢了去,让人如何心服?”
铁仲雄笑道:“小娃儿莫要埋怨老夫呀!老夫一见便知这两个小贼不是好人!”
“哦?老爷子也已知晓他们不是好人?”唐糖奇道,她本以为铁仲雄与那二人乃一丘之貉,如此看来倒是冤枉了他。
铁仲雄冷冷一笑道:“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谁能逃过我这一双法眼?”
唐糖怔怔地道:“老爷子如何识破那二贼的?”
铁仲雄哼了一声道:“老夫一见便知!那二人双眼浑浊,且面带浮光,隐隐还透着着些许青色,行路时脚步虚浮,这明显是好色之徒;更兼之能言善道,说话时中气不足,恐非是负重之才,这等货色岂是玉罗刹的对手?”
唐糖顿时泄了气,道:“原来老爷子还会看相-----”
铁仲雄捻着胡须,一脸得意,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唐糖又道:“老爷子既已知道他们皆是奸险小人,却又为何不拆穿他们,还要与他们虚与委蛇?”
铁仲雄又道:“没有证据如何拆穿?你说他们抢了你的功劳,我看却未必。以他们武功固然擒不下玉罗刹,恐怕你的武功也未必胜得过玉罗刹呀!依老夫所见,那玉罗刹的伤势乃是剑道高手所为,你们无此能为,此事绝不简单!”
唐糖脸上一红,深怕他再细问那晚在翠云楼之事,暗道:“这老头虽是武功奇差,可毕竟见多识广,可莫要再问下去了!”
好在铁仲雄并未继续深问,只是低头苦思起来,良久方自言自语道:“这种剑法老夫似曾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哎哟,当真令人头疼!”
阿星赶紧跑过来在他肩头轻轻捶了几下,笑道:“这些人的武功怎能比得上老人家?老人家又何必为此费神?”
铁仲雄嘻嘻一笑,道:“还是阿星贤弟善解人意!”说罢便瞑目享受起来。
唐糖眼珠转了转,心知这老家伙最喜吹捧,干脆便挑拨他去寻那刘仁义、赵志礼的晦气,决不能便宜了那二贼!想至此便笑道:“老爷子德高望重,可知道那两个小贼之恶么?”
铁仲雄一愣,睁开了眼睛,奇道:“他们还有何恶行?”
唐糖闻言大喜,便将玉罗刹所告知的二人恶行从头至尾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将铁仲雄大大吹捧了一番。
铁仲雄听完冷冷一笑,道:“这些话我可没听见!”
唐糖一怔,道:“老爷子疑我说谎么?”
“老夫信你所言,可是你有证据么?”铁仲雄冷冷看着唐糖说道。
唐糖呆了呆,小声道:“没----没有。”
铁仲雄盯着唐糖,正色道:“这般没有证据的话莫要乱说,须知祸从口出!”叹了口气,又道:“多少英雄好汉皆是坏在一张嘴上!须知贺若敦教子之事呀,少年人不可不戒!”
唐糖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贺若敦教子之事。那贺若敦乃是隋朝大将贺若弼之父,临终之际以锥刺贺若弼之舌,戒其谨言慎行,可最终贺若弼还是因言取祸。
唐糖怔了半晌方才恨恨地道:“难道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