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脸呆滞,望着前方的阵阵炊烟齐齐长叹了一声,那炊烟飘飘渺渺直上天际,才燃起的希望也随之飘向了九霄云外。唐糖失望之余却也是满心疑惑,想了半晌,忽的一惊,暗道:“这钱定是被那满天星偷走了,当时英雄大会上与他交手时便觉不对,一时却也未曾多想,却没想到这狗贼竟是偷了我的银子!他围着众人转了几圈,想必阿星的银子也是在那时被偷,此贼当真可恶!”想明白这一切,不由得怒火勃发,不住地咬牙切齿,心中咒骂个不停。
正自恼怒间却听阿星悠悠地道:“要不你去化缘吧?”
唐糖大怒:“为何不是你去,你不是最善于化缘?”
“此人人烟较少,你不见那炊烟只有一道么?若以我的法子化缘,必须在人烟稠密之处。此种地方,人家就算打死了我,我也没处说理呀?”叹了口气,又道:“你武功高强,人家打不过你,你可以抢的!”
唐糖啐了一口,道:“唐门哪有恃强凌弱的人?若是如此岂不是成了江湖败类?”哼了一声,又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且去了再说!说不定-----说不定人家心好可怜咱们呢。”说着脸上已是通红一片,自踏入江湖起还未曾如此落魄过!
阿星叹了口气道:“唉,没有恃强凌弱的唐门子弟,却有要饭的大侠!”
唐糖狠狠地瞪了他两眼。阿星吓得不敢再说话,牵着驴子向那炊烟处而行。
二人又行了片刻,终于远远的见到一处茅屋前搭了一座茶棚孤零零立在道旁,一女子站在茶棚前不住地张望,见了他们远远的便招起了手。
阿星喜道:“还是女子好说话,我们有希望了!”
“你这话何意,怎的女子便好说话了?”唐糖奇道。
“一看你便是个没经验的!女人嘛心肠较软,说上几句软话,再恭维她们几句便好了。”阿星摆出了一幅过来人的样子,满脸的不屑。
唐糖叹了口气,道:“你真是自以为是,女人哪如你想的这般?你可不知道,她们可是将钱串到肋骨上的!这次咱们吃不成白食了!”说话间已来至茶棚,唐糖下了驴子,晃晃悠悠冲着那女子模模糊糊的身影一拱手,口中道:“姑娘请了!”
那女子一人站在茶棚前,虽非国色天香,但模样却也周正,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衫,更显出一种小家碧玉的意态。见唐糖施礼,便赶紧回了礼,又招呼二人落了座,两眼偷偷盯着唐糖却是再也挪不开,脸上通红一片,暗道:“这世上怎的有如此俊俏的男子?”
唐糖向阿星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今日看你家的公子的本事,必让你吃上一顿大餐!”
阿星听得半信半疑,问道:“公子有办法了?”
“我便使个美男计!”唐糖说罢一脸的得意。
阿星惊道:“你又要我顶缸?”说罢扶着下巴,沉吟道:“不过我倒可一试!”
“你?此事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唐探满怀着信心,昂起了头,对着那女子飘了个媚眼。那女子赶紧低下了头,满脸羞意。唐糖一见更来了精神,大叫道:“店家你来!”
那女子低着头款款来至她面前,低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唐糖笑道:“我且问你,此处是何地?”
那女子笑道:“此处乃属黑山县,再往前走上四十里便是善人村了!”
唐糖点了点头,暗思:“只能在此处用餐了,若再走上四十里便要饿死了!”
那女子又问道:“公子可要用些饭食?”
唐糖嘻嘻笑道:“用饭倒不忙!我一见姑娘如此绝色容貌,早已然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
“马屁精!”阿星气哼哼骂道。
唐糖还未说话,那女子已是满脸愠怒,道:“这家奴当真无礼!主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转头又向唐糖笑道:“公子过誉了!”
唐糖急道:“小生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姑娘莫要与那粗人一般见识!”说罢一阵哈哈大笑,又道:“我可是学过相法的,我观姑娘绝非寻常人,他日必然大富大贵------”
“哦?公子还会看相?”那女子一脸的惊喜。
唐糖点了点头,得意道:“略知一二,说的不准,姑娘不必当真!”
那女子急道:“公子过谦了!我这人却是最信相法,还请公子便与我看上一看!”
唐糖摆了摆手道:“少年人不可如此迷信,这些事信不得!虽世事无常,但少年人却不可失了进取之心,须知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她越是如此说,那女子越是恳求个不停。最后无奈,只得道:“既然姑娘执意如此,我便为姑娘相上一番!”说罢将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奇道:“这----这鼻子在哪里?”唐糖已然饿了几日,那一张油饼又能济什么事?此时只觉头晕眼花,眼前的人影更是飘忽不定。
那女子掩口笑道:“原来公子眼神还不好。”
唐糖急道:“一时赶路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