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暗算!”说罢挥拳便打。
唐糖见了阿星无恙,心下大喜,又见他气势骇人,不由得赞道:“好狗才,终于像个男人了!”虽是欢喜无限,但看着阿星两只冷眼寒光四射,不由得心中又隐隐泛起一丝不安,不知不觉间,一股莫名寒意笼罩了全身。
阿星一拳挥落,眼前老人便如烟一般消失不见。阿星一怔:“嗯?”就在疑惑之际,四周冷雾涌绕,转眼间已将二人包围。
阿星不断向空挥舞着拳头,如痴如狂。猛然间,冷雾中传来一声咳嗽,面前便隐隐现出一位老人,身高八尺余,一张紫红色的面庞,留着五绺须髯,目光炯炯,整个人身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阿星看着那老人,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惊叫道:“父----父亲!”
老人一声厉喝 :“逆子,你还有脸叫我!哪个是你父亲,我可没你这般逆子!”
阿星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首,喃喃说道:“儿不孝,如今已知错了------”
“晚了,都晚了!”那老人不住地叹息,随即眉毛一挑,厉声道:“我便毙了你这逆子!”话音方落,一掌袭向阿星。阿星仿似痴傻了一般,竟不知躲闪。
一片冷雾穿过阿星身躯,阿星一声痛叫,仰天栽倒。
唐糖大惊,急向前扶住阿星,说道:“你怎的了?”
阿星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对唐糖的说话仿似不闻,只是口中犹自迷迷糊糊地叫道:“父亲,父亲-------”
唐糖顺着阿星眼光望去,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唯见冷雾凄迷,不由急道:“你莫要发疯,这里哪有什么人了!这是幻境,你且稳住心神,莫要胡思乱想------”
话音未落,阿星突地挣脱唐糖,又扑倒在地,口中唤道:“母亲,你老人家怎的也来了?”此时的阿星深陷幻境之中,眼前幻象迭生,耳中又传来颤巍巍的声音:“可怜的孩儿,事情为何会如此呀!”随后便是呜呜哭泣之声 。
阿星一时语塞:“我-----我-----”却是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扑倒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正自心神迷乱之际,眼前冷雾中又现出一位老僧,戟指骂道:“孽徒,还认得为师么?”
阿星一惊,抬眼观瞧,随即便浑身颤抖个不停,显是惧怕到极点,不住哀求道:“师尊,师尊饶命-----”
老僧一阵冷笑,道:“你下山之际如何承诺的,下山后你又如何做的?你违了师命该当如何?”
“我-----我----徒儿知罪了,还望师尊开恩------”阿星一时磕头如捣蒜。
老僧哼了一声,道:“既已之罪,为何还不自尽?难道要为师出手?”
纷乱的的幻境,迷乱的时间,错乱的情感,纷至沓来,阿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怔怔出了半天神,猛然一声长啸,手掌不由自主按上了剑柄,作势便欲拔剑。
唐糖眼见他状类癫狂,心知不妙,再也不敢耽搁,一把便拉住他的手,又在他颈中重重打了一掌,满以为可以将他打晕,却不料阿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猛回头盯着自己。唐糖一愣,自语道:“怎的不晕?这回可是用足了力量。”
阿星抚着脖子,一双冷眼死死盯着唐糖,半晌方才沉声道:“你是何人?”
闻听此言,唐糖只觉又惊又气,又在他颈中打了一掌,骂道:“狗奴才,你说的是人话么?”
阿星眼中现出迷茫之色,似是在竭力思索,想了半晌便痛苦的抱住了头,口中呜呜叫个不停,宛如野兽哀鸣。情况危急,唐糖再也顾不得跟他说话,只是运足气力,对着眼前迷雾便是一剑劈出,又将早已备好暗器尽皆打出,随后便拉着阿星拔腿便跑,只闻身后传来阵阵冷笑。
二人跑了也不知多久,终于见得迷雾消散,再辨方位,却已是身在善人村村口,一块写着“善人村”的大石头仍旧矗立道旁。唐糖长出了一口气,又看看身畔的阿星,只见他双目呆滞,浑如傻了一般,便不由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安全了,终于安全了!”说罢,又回望了善人村一眼,却依旧是灯火点点,安静中透着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