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的便是。”
唐糖脸上一红,暗道:“这家伙知道我的心思,此种事可不能与唐门扯上关系。反正那张三也不是好人,一个锅也是背,俩锅也是扛,也不怕再多这一个黑锅了!”想至此,急上前施礼道:“晚辈张三,拜见老员外。”
钟员外赶紧拉住唐糖,不住地道:“公子莫要客气,可折煞老朽了。快,请厅中献茶!”说罢将二人让至大厅,又命人捧上茶来。
三人坐定,家人献上了茶,钟员外方才开口道:“二位远路而来,犬子若是泉下有知,也必当感激莫名。想那弟子有何德能,竟能交的如此有情有义的朋友!”
阿星也客套了几句,便询问道:“我那老弟向来身体强健,不知得了何病,竟至于此?唉,或许都是命啊!”
钟员外一拍大腿,道:“此话甚是有理,可不是命怎的?”喝了口茶,又接着道:“都怪那逆子胡作非为得罪了神明,方才遭了冥诛!唉,老朽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天悖理的孽障,简直愧对祖宗!”
唐糖一怔,问道:“老员外此话何意?”
钟员外叹了口气,说道:“待我慢慢与你们说来!我们此处往北不远有一座小山,上有一庙,唤做镇魂寺。内中有一修行之人,道德高深,法力精强,为本地可做了不少善事,他名唤一线生,此地人皆敬他,都称他红线公子,可是本地的活菩萨、再世的佛爷爷!”
阿星瞪大眼睛道:“世上还有这般人物?”
钟员外点了点头,正色道:“有的。我那逆子便是开罪了这位活菩萨。”摇了摇头,抿了口茶,接着道:“因那逆子自小性子刚烈,颇不受管束,更兼之不喜劳作,我本以为他长大后定是个匪类之流,没想到那一年却突然换了个人一般,竟出门学人做起了生意,虽说无甚成就,可也让我颇觉安慰。他自外归来,受了教训,人便安稳了许多,自此日夕劳作,甚是勤快,更喜他有把子力气能上山打虎猎鹿,我家却也都靠了他才兴旺起来。”
阿星颔首赞道:“我那贤弟果是个会持家的人!”
钟员外冷冷一笑,道:“持家?这回我家的败落便是他的罪过!他仗着有些勇力,那一日不知何故便打上了镇魂寺,砸了佛像,更是对红线公子口出秽言,幸好人家乃有道之士,未曾与他一般计较。可是没料到,待得那逆子回到家来便昏昏沉沉了,之后更是一病不起。我也为他寻了不少大夫,花费了许多钱财,无奈名医束手,药石尽皆无效,没得几日便一命呜呼了。贤侄你说,这还不是遭了冥诛么?”
“哎呀,我那贤弟定是被那红线公子害了!”阿星惊叫道。
钟员外赶紧掩住了他的嘴巴,小声道:“贤侄莫要说胡话,小心神目如电!那红线公子乃是久修得道之人,为本地做过许多善事,我等尽皆受过人家恩惠。”
阿星笑道:“老伯有所不知,这年头的和尚可信不得,他们满嘴的四大皆空,一肚子鬼蜮伎俩!”
钟员外一笑道:“那红线公子乃是带发修行,却不是和尚。我也不与你争辩,他有道无道,你一见便知!”顿了顿又道:“这逆子也是罪有应得,我却不惜他,只是可怜了我那闺女,还没来得及置办嫁妆,逆子这一去,家中收入顿失,老朽也是不知如何试好了。”
阿星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也放出光来,急道:“老伯勿忧,这世上也有不要嫁妆的男人-----”正待继续说下去,唐糖狠狠拧了他一把。阿星赶紧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