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员外苦苦一笑,又说道:“唉,借你吉言吧!”无奈又叹了口气,接着道:“那逆子一死倒是干净,却还留下个丫头拖累我,当真不孝!”
闻听此言,阿星眨巴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唐糖暗道:“都说此人仁善好义,我观这老儿却是个薄情之人,儿子死了也未见他如何伤心,倒是抱怨连连,总说牵累了他。”想至此,不由撇了撇嘴,对其为人甚是鄙夷,口中却道:“老员外不必担忧,那孩子自有人来认领。”
钟员外面露喜色,忙道:“公子此话似有深意----”
唐糖哼了一声道:“你那孙女名唤莺儿,乃是你儿子挚友托付与他的,是么?”
“正是!”钟员外一声大叫,赞道:“公子竟有未卜先知之能!”
唐糖翻了个白眼,也不跟他多说,只淡淡地道:“钟太保生前已然将此事安排妥当,过几日便有人来接她,绝不会拖累了你。”说罢,心中便不住的嘀咕:“还是快快离开此地为好,再过得几日张三必要来此,我冒了他的名头,到时见了面多有不便。”
钟员外急摇手道:“方才只是气话而已,老朽岂是那这种狠人!只是老朽年高,着实再无力照料幼女,恐误了她前程!”饮了口茶,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恐怕别人也不能把她接走了----”
阿星奇道:“这是为何?”
“唉”钟员外又叹了口气,苦着脸道:“那孩子也得了重病,便如当初我那儿子一般昏昏沉沉,症状一般无二,恐怕迟早也是不保呀!”
“这----我那贤弟果真命苦!”阿星顿时挠着头,不住地叹息。
钟员外急道:“是我命苦!”
唐糖笑道:“得病倒不怕,有病必有药的。”
钟员外听她如此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喜道:“哦?公子也懂得医理?”
唐糖仰着头看着天,淡淡地道:“医理懂得不多,但是灵丹妙药却有不少”饮了口茶,接着道:“员外若信得过我,便让我试上一试,如何?”
钟员外听她如此一说,又见她年轻,不由得将信将疑,却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点了头道:“公子若出手定是药到病除,老朽求之不得。”说罢,站起身来,引着二人来至厢房。
那房间内布置甚是简陋,只有一榻一几,也无窗户,光线昏暗,置身于内竟有一股阴寒之气。二人跟在钟员外身后探头向那床榻上瞧去,只见一女童身上胡乱搭了张草席,赤着脚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走近了才看清楚那女童面色苍白,毫无人色,竟是颇有些瘆人。
钟员外叹了口气,向那女童一指,说道:“公子,请看----真是冤孽呀!”
唐糖也不去理他,径凑到榻前,看了女童一眼,伸手摸了摸脉,心中不觉一惊,暗道:“这脉象再正常不过,为何却病的如此之重?当真怪事!”沉吟了半晌,仍是毫无头绪,无奈只得将那女童扶起,摸出两丸治疗内伤的丹药与她和水服了。丹药入腹,那女童仍是毫无反应,兀自昏睡不醒,看来这丹药也不过聊胜于无而已。唐糖叹了口气,暗道:“这种怪病只能由张三去医治了,那家伙毕竟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医好她。”想至此,眉头渐展,笑了笑,向钟员外说道:“且让她休息几日,待得那人来后定然无妨了。”
钟员外不知虚实,也不敢多问,只得谢道:“有劳公子了!”
唐糖脸上一红,心中颇觉惭愧,也不敢多说话了。
阿星在旁笑道:“这病嘛-----其实也不严重,关键是要对症医治才可!”
唐糖听他出言讥讽,便满脸不悦斥道:“休要胡说,难道我的丹药不对症么?莫非你有更好的法子?”
阿星嘻嘻笑道:“公子可知她是何种病症?”
唐糖脸上一红,低声道:“我自然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我若不知道又岂敢给她随便用药!”
“果真是死鸭子嘴硬!”阿星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她得的乃是失魂之症!”
唐糖奇道:“什么失魂之症,何以见得?”
阿星笑道:“你看她身无外伤,既不发烧也不呼痛,只是一味沉睡,这显示失了魂!大约是她见我那贤弟病逝,心中难过,以致于伤了心。俗话说‘心藏神’,心伤则神不能内守,故而给了人可趁之机。”
“哦?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所害,方得如此怪病?”唐糖惊道。
阿星道:“当然是被人害的。若无人暗算,岂能与我那贤弟一般症状,这未免也太巧了!”
唐糖眨了眨眼,道:“你说的也似乎有些道理,可这失魂之症又该如何医治呢?”
“这还用问?当然要收魂了!”阿星一脸不屑的说道。
唐糖叹了口气,道:“这是迷信!”
“总要试一试,反正不成也无坏处!”阿星笑嘻嘻的说道。
唐糖道:“可是这里有谁会收魂呢?我是不会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