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功绝高,一个身子轻灵飘逸,难以捉摸,又斗的几招,只听“嗤”的一声,一线生后背已被划了一道口子。
一线生受创,心中又恼又急,暗道:“也不知是哪个狗贼暗算,这剑伤可古怪的紧,时不时便浑身发冷,气息运转大不如前。若不是我受伤在前,岂容得她放肆!”如此一想,出招更乱,不多时身上已是又添了新伤,欲要逃跑,却见唐糖一张脸美艳绝伦,又有些舍不得。
唐糖见他招式渐乱,一双眼却还是不停在自己身上打量,显是没安好意,心中不由好笑,这家伙见色忘命,今日合该他命绝!想至此,纵身而起,一招“星河天瀑”自上而下直取一线生。这一招却是昆仑剑法的精华,乃是唐啸的看家本领,威力奇大,饶是唐糖功力不深,赫赫声威也颇为吓人。
一线生眼见一片剑光铺天盖地而来,再也顾不得贪恋美色,拔腿便跑。唐糖见他狼狈而逃,不由大笑,骂道:“妖人,你今日必死无疑!”自后急追而至,抬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以剑指着他道:“你还有何话说?”
一线生垂头丧气,苦笑道:“能死在姑娘之手,也算小生的福气,不枉此生了!”
“还敢胡言乱语!”唐糖眼眉倒竖,一声怒喝,举剑便刺。
剑光一闪,眼见得便刺入一线生心窝,却见他更不惊惧,只是冷冷一笑,脸一扬,一道红光自口中激射而出。唐糖大惊,一声惊呼,身子倒飞而出。
一线生见唐糖呆呆立在桥头,左手捂住肩头,一动不动,便笑道:“姑娘,如何了?还好么?”说罢便放声狂笑起来。笑声未毕,却见唐糖腿一软,“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一线生晃晃悠悠来至唐糖面前,笑道:“姑娘还是大意了,行走江湖可要不得!这可是我修炼多年的保命之法,今日用在姑娘身上也算值了。”
唐糖喘息着问道:“你---你这妖人用的什么邪法?”
一线生笑道:“此物唤做‘血魄神针’,乃是我用自身气血练就,平时贮存体内只是一股气劲,一旦离体便化为实质,最是令人防不胜防----”笑了笑又道:“将无形之气血练做有形之物,这可不容易!----不过你不用怕,此针只会令人浑身酸麻,失了力气。”边说边解下外袍,露出上身净白的皮肉,嘻嘻笑着,伸手欲来解唐糖衣衣衫。
“你----你要做什么?”唐糖一脸惊恐,口中不住地叱骂。
一线生一怔,急忙站起身来,冲唐糖躬身施了一礼,正色道:“小生唐突了,姑娘勿怪,我只想劫个色而已。”随即便嘻嘻笑了起来,又道:“姑娘忍一忍,我很大----”说着,一只手便伸到唐糖胸襟,轻轻一撩,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一线生怔怔的瞅着,不由吞了口吐沫,正自发呆之际,突见唐糖左手手腕一翻,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一线生只觉手掌一麻便再无知觉,一个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唐糖缓缓站起,笑问道:“你感觉如何了?是不是有些麻木、施了气力?”说罢,一阵大笑,手一翻,一枚赤红色的牛毛细针自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间掉落,笑罢又骂道:“你这奸诈狗贼还不知我唐门的厉害,你岂能有老娘奸诈!”
一线生倒在地上看着唐糖,一声长叹,今日彻底栽了。
唐糖一把揪住他前心,厉声道:“我来问你,你将人们魂灵拘禁在此,有何用意?”又指着河上浮灯,道:“要如何才能释放得他们?快快讲来,留你一命!”
一线生冷笑道:“本公子无话可说,随你吧!有本事便自己去做,多言何益!”
唐糖微微一笑,摸出几粒药丸给他喂了下去,又道:“这药物也不会要人性命,只是让你每日早中晚痛上三回,看你说还是不说!”一线生脸色惨白,却不再发一言,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唐糖无奈,为求万无一失又伸手闭了他的穴道,站起身来望着河面,却是束手无策了。
正在唐糖出身之际,突觉腰间一麻,随即便是浑身酸软,却已是被点了穴道。唐糖受袭,心中大惊:“难道那妖人冲破了穴道?这可如何是好?”一声大喝:“你这妖人休要放肆!张三便在外面,他一来到,你性命休矣!”
正自惊慌失措之时,却见一人缓缓转到身前,冲着唐糖嘿嘿笑个不停:“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唐糖一见那人险些便昏了过去,心中不住叫苦:“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