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我才可为你做主;你无证据便是凭空诬陷,本官向来奉公守法,岂能胡乱作为!”毕子瞪大了眼睛,也已然动了火气。
“这----这-----”阿星一时语结。
毕子叹了口气,道:“罢了。本官见你一外乡人出门在外不易,我便与你们调解一番,你便撤了状子,你可愿意?”
“不愿意!这般杀生害命的大罪岂能调解?”阿星愤愤不平,不住地摇头。
毕子摇了摇头,面露难色,道:“看来非要本官为你剖断个明白喽?”
阿星重重点了点头:“还望大人明断。”
“好,那我来问你,你因何戴了帽子?”毕子说着又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阿星呆了半晌,总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怯怯问道:“大---大人说什么?-----为何戴了帽子?”
“不错,本官正是问你为何戴了帽子!”
阿星摸着头上的小帽,呆呆地道:“这----这与本案无关吧?”
毕子冷笑一声:“果是刁滑奸诈之徒,来至大堂之上尚且言辞闪烁,拒不交代,你好大的胆子!----来呀,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两旁差役一哄而上便要来拿阿星。
阿星大惊,急道:“大人且慢。我----我有钱,我喜欢戴着帽子。”
“既然有钱,那为何不戴皮帽子?看来还是不肯招供,来呀,拖下去给我打!”
阿星急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急忙哆哆嗦嗦将帽子揣入怀中,大声道:“大人饶命,且留情,我----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戴帽子了!”
“果是刁民!本官再来问你,你为何不戴帽子?”
“啊?”阿星一声惊叫,随即身子一软便瘫倒地上。众差役上前拖着他便要动手。
“我招了,我招-----”阿星挣命般的喊了起来。
“早知如此又何必倔强!拖回来----”毕子一笑,笑眯眯的道:“既如此便快快招吧!”
阿星苦着脸道:“我再也不告状了,还请大人费心与我等调解一番。”
“这便对了!你与黑老太爷本无仇怨,人家不嫌弃你,欲招你为婿,待你也算有情有义。你告人家之情由甚为无稽,且又无证据,抑或你真受了些许委屈,好在性命无碍,本官也不追究你忘恩负义之罪了。”说着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