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此事甚易,我二人应了!”
“好!”牛一郎挑起大指赞道,“不过,先小人后君子,如若二位中途退出可要赔我双倍的钱!”
“还要赔钱?那我还要仔细考虑一番----”唐月儿听说还要赔钱,不觉又打了退堂鼓。
“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岂能如此婆婆妈妈!” 阿星在旁一声大喝,转头又向牛一郎道:“道爷放心,此事我代公子应了!”
牛一郎微微一笑却不去理他,只是问唐月儿道:“公子一下如何?”
“哦,也罢,这回便听他一回,只是参会而已嘛-----我们应了!”唐月儿见阿星踌躇满志欲要大干一场,心中也不觉一动,已是起了贪念,稍一思索便应承了下来。
“好好好,如此甚好!”牛一郎见状哈哈大笑,又为二人满上了茶。众人喝了会茶,又闲谈了几句,说的尽是修仙了道、炼丹化气之事。待牛一郎得知唐月儿曾修习昆仑功法,不觉又是一番恭维,直言与他乃是同道,却都是在道门儿的。众人天南海北胡侃了一回,日头已然落了山,忽又闻观前传来敲门之声。牛一郎急起身道:“二位稍待,又有贵客光临,且待贫道去开门。”
二人也站起身来目送他去了。不一刻便听见外面传来嬉笑之声,牛一郎引着一位锦衣公子走了进来,向二人介绍道:“这位乃是东瀛义士------天草君!”说罢又向来人引见了唐月儿二人。众人自又是一番谦让,见过了礼重又落座。
唐月儿偷偷打量那人,只见他生的俊目修眉,两片薄薄红红的嘴唇,一笑起来便露出两排碎玉般的牙齿,一头乌发更是梳的顺顺溜溜,举止动作温文尔雅,礼数甚是周到,确是位人见人爱的美少年!
牛一郎又重新沏了一壶茶,众人又自攀谈了起来。闲聊了片刻,唐月儿方才听明白,原来那人唤做天草二十一,乃是一位东瀛的异人,在此修炼已颇有些念头,更是鹊桥会上的常客。唐月儿不觉暗赞:“此中人物果都是有道之士,单看这天草二十一便非寻常之辈!”正自胡思乱想间,突闻天草二十一问道:“唐公子乃中原人士却竟也来此赴会,想必也是擅于此道,实是令人佩服。”
还未等唐月儿说话,阿星在旁怒道:“天草先生如此说话却是看不起我中原之士了!难道我等便不配参会么?尔等东瀛人擅于此道,我们中原人也不敢落后呀!”
听了阿星如此说,唐月儿不禁暗赞:“这狗才总算长了出息,竟也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涨我中原人威风!”虽然她也不知天草二十一所指何事,但料想能参与此会的必是非凡之人,皆是有些门道的;若非如此,人家牛一郎又岂会平白给那些金叶子!想至此便微微一笑道:“天草先生勿怪,此人却是个直率性子,藏不住话。”
天草也笑道:“不怪不怪!阿星兄弟直来直去,虽与我等不同,想必是另辟蹊径,走的却是刚猛豪迈的路子,让我好生钦敬!”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牛一郎起身道:“时辰已到,诸位请随我上凌云阁等候上界群仙大驾!”
唐月儿心下大喜:“原来此番参会的还有竟仙人,这回可要好好开开眼界!”
牛一郎引众人出了大殿,有穿过了几重亭台,终于来至一座高阁前。那楼阁直建得富丽堂皇,四周燃着彩灯,光华耀目;巍峨耸立的高阁,仿似直入云霄一般,确是气势非凡,难怪有“凌云”之名!牛一郎向唐月儿介绍道:“公子请看,这便是凌云阁!”唐月儿又不免赞叹了一回。
众人跟着牛一郎进入内中,凌云阁一层却是空空荡荡一座大殿,数十根合抱粗的柱子高高耸立,上饰以金色龙纹,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燃着的彩灯更将整座大殿映的贵气十足,却是略显空旷了些。牛一郎引着众人来至一处扶梯前迈步而上,众人缓缓跟随于后,走了一层又一层,直行至第十三层,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奇幻异景。
见了眼前场景,唐月儿不禁倒抽了口冷气,原来此处竟别有洞天!却见一片清幽竹林,彩灯处处,更有细草奇花点缀其间,在那竹林外又建了数座竹屋,月华朗照之下端的是清新雅致;竹林内,或红或紫的花儿环绕着一处小小的假山,假山前席地铺着厚厚的毡子,旁置着数张小几,几上各放了酒具、赌具,另有几盘应时的水果。
牛一郎引着众人席地坐了,又倒了杯酒啜了一口,悠悠问道:“唐公子以为此地如何?”言辞神色间尽是得意。
“这----这-----”唐月儿看了看四周景致,又望着头顶仿似触手可及的明月疏星,一时说话都不利落了,最后只得叹了口气道:“这般所在便是给个皇帝位子也不换呐!”
“哈哈哈!”牛一郎眼见唐月儿这般呆呆愣愣的表情便又是一阵大笑,“果是如此,果是如此呀。凡尘俗世岂有此间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