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在旁见了这般景象,也早已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坐在柔软的毡子上胡乱地扭着身躯,两只手也不知该如何安放,摸了这里又摸那里,一时丑态毕露。
唐月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没见过世面的狗奴才,你给我安生一些,莫要再丢人现眼!”
此时的阿星宛如痴了一般,也不理会她的训斥,只是抓着一把酒壶嘿嘿的笑个不停。
牛一郎见唐月儿面色不善,便劝道:“公子莫要动怒,凡人初入此间难免如此,这却是人之常情了,不足为怪!”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唐月儿无奈叹了口气,不再理会阿星,便向牛一郎问道:“道长说将有仙人来此赴会,不知仙人何在?”
“哈哈哈----”牛一郎又是一阵大笑,“公子莫急,且待贫道略施小术迎接上界高仙!”说罢一挥手从身上解下了一褡包,从中摸出几只纸鹤整整齐齐排在小几上,道了声:“公子请看----”
那纸鹤本是极寻常之物,唐月儿呆呆看着,一时也不知他要弄什么古怪。
牛一郎缓缓站起身来,手上捏了个法诀,闭着眼睛围着小几转了三个圈子,忽的顿住身形,向那纸鹤一指,喝了一声“起”!话音方落,只见原来只有巴掌大小的纸鹤,霎时大了数圈,变得足有三四尺长。群鹤将翅膀一振,发出了呼呼啦啦一阵轻响,已是腾空而起。
“哎呀!”唐月儿见此情景便发出一声惊呼,不由赞叹道:“道长仙术果真神妙!”
阿星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已是忘了赞叹,只是直愣愣盯着牛一郎,仿似见到了宝贝一般。
天草二十一斜倚着身子自顾自的饮酒,却是面色如常。他本是此间常客,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牛一郎见二人被自己道术震慑,不由更是得意,捻须笑道:“贫道献丑了,雕虫小技自是入不得方家法眼。”
“入得入得!”阿星说着便一把拉住了他,口中不住哀求,“道爷这戏法可真是妙,我愿拜道爷为师,也好让学门糊口的本事,-------我终生不忘道爷的恩情!”
“噫!”牛一郎闻听此言颇为不悦,轻轻推开了他,“莫要胡言乱语!此乃道术,岂是你们凡俗的戏法可比!”
“呜------”阿星正欲再言,却早已被唐月儿捂住了嘴巴。
牛一郎看着二人笑道:“二位且安坐饮酒,稍后仙人即至,到时可莫要失了礼数。”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又重新落座。饮了杯酒,唐月儿又问道:“道长仙术神妙,晚辈闻所未闻,但不知道此术何名?”
“雕虫小技而已!”牛一郎连连摇手,却是笑而不答。
唐月儿只道他是秘技自珍,也不好强人所难,便住了口不再说了。
天草二十一在旁看着唐月儿神色,已知她的心意,便笑道:“道长不必太谦,你若不说,恐怕唐公子便要睡不着觉喽!”
“也罢----”牛一郎也是一笑,“我便告知二位,此术唤做‘接仙梯’!”
“接仙梯?”唐月儿不觉心中一惊,“可是-----可是这梯子在哪里?”
她心中好奇,不住地张望,可眼前仅有这几只纸鹤,却哪里有什么接仙梯了!
牛一郎笑道:“公子勿急,你且看------”说罢抽出背后长剑,一声轻喝纵身而起,凌空一剑向那群纸鹤斩落。纸鹤被剑气所惊,一声清唳便四散而飞。飞散的纸鹤由一化二,再由二化四,不消片刻功夫,满天已尽是鹤影,密密麻麻遮蔽了漫天星光。
“哈哈哈!”牛一郎仰天一阵大笑,随即嘬着嘴儿发出一声唿哨。
哨声一起,满天的纷飞纸鹤仿似受了命令一般,纷纷展翅聚集,随后便又离散开来,彼此首尾相接,不一刻便于空中架成一座拱桥。只见那拱桥一端离地约有三丈左右,另一端延伸至幽幽夜空,也不知有几许远近,却仿似直达月宫一般。
“好哇!”阿星拍手赞了一声。
话音方落,却闻天际一阵缥缈乐声,又有阵阵香雾随风飘至,随后便见三条人影踏着拱桥自月下由远及近,悠悠而来,人未至先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长久违了!”
“神仙来了!诸位小心迎接,莫要失礼!”牛一郎一声轻喝,提醒众人打起精神。
众人赶紧收起笑闹神态,整了整衣衫,垂首侍立,却是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惊了神仙!
“我-----我见到神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老娘保佑!”阿星不觉双手合十望天礼拜了起来。待见到那仙人来至身前,却不觉又瞪大了眼睛,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唐月儿也是看直了眼儿,早已忘了理会阿星。
来的却是三位女仙!
只见为首的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体态丰腴,肤若凝脂,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身白衣如雪,上又绣了点点红梅,举止投足间尽显脱尘出俗之意态。右手边那名红衣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