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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一郎赶紧陪笑道:“仙姑大人大量,老道感激之至,敢不舍身报效-----”
“舍身便不必了!”琼华夫人挥手止住了他,又指着唐月儿二人说道:“今日嘉会尽被这二贼所扰,我观他们举止轻浮、鬼头鬼脑,定非善类,想必是冒了唐门的名声来此与我等为难,这该当何罪?”
牛一郎沉声道:“应罚他们还我双倍的金叶子,再乱棒打出以为后来者戒!”
琼华夫人盯着牛一郎冷冷一笑,道:“难道还不够死罪么?”
原来这琼华夫人也是江湖中人,颇有些来历,只是偶尔来此地寻欢作乐。她初时听得唐月儿二人出身唐门便已动了杀心,唯恐他二人返回外界将此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一旦走漏风声难免坏了自己的名头,只是方才本以为唐月儿是个男儿,心中还恋着他俊秀多情,欲要风流之后再动手。如今既得知唐月儿乃是个女子,早已是恼羞成怒,便急欲除掉二人灭口。
牛一郎稍一沉吟,登时便明白琼华夫人的心意,急道:“仙姑所见甚是,我却见识短了,此二人合该死罪!”说罢伸手抽出长剑,纵身挡住唐月儿二人去路。一旁的天草二十一也是自腰中抽出一柄软剑,挡在二人身前。
唐月儿一惊,暗道:“不好,这些人欲要灭口!”想至此便将短剑抽了出来,对准牛一郎便是一剑。牛一郎避过短剑,举剑还击,二人便斗在了一处。唐月儿虽是病体初愈,却也因服食了江城子所遗留的丹药之故,功力颇有长进,直将一柄短剑使得呼呼生风,竟是攻多守少!
阿星见二人争斗却犹自不省,只是大叫道:“诸位有话好说,方才还有说有唱,怎的这般快变了脸,喊打喊杀起来?”
那翠兰见状也在旁劝解大姐,道:“大姐莫恼,此人虽是傻里傻气的,但是心地却不坏,不似那丫头奸诈,便留了他性命吧!”翠兰在三姐妹中年纪最小,阅历最浅,眼见得阿星有性命之忧,心中却是有些不忍。
“呵呵!”琼华夫人冷笑一声,温言道:“小妹怜他作甚!似这般货色,世上多如牛毛,难不成小妹还看上了他?”
翠兰脸上一红,赶紧道:“我岂会看上他!只是我见他性粗气浮,乃是个没心机的人,故而才----才----”
“小妹忒仁义!似这般蠢货是死是活还不都一样嘛,生在世间白白糟蹋粮食而已,管他作甚!”琼华夫人说罢,一把推开翠兰,大喝一声:“诸位一齐动手!”
言语方落,琼华夫人携着天草二十一、芙蓉仙子齐齐攻向唐月儿,唯留下翠兰呆呆看着阿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阿星赶紧打了个躬,苦着脸哀求道:“仙子大发慈悲,看在我竭力伺候仙子的份上,莫要杀我呀,我----我可是个好人呐,绝不似我家公子那般卑劣!”
“我早看出来了-----”翠兰红着脸一声娇喝,伸手便将剑架在了阿星脖子上,低声说道:“你还不快逃!”
阿星叹了口气,道:“我早想逃了,奈何我家公子给我下了毒,解药还在她手中,我哪里敢逃呀!”
“你快快逃跑,不必担忧解药之事,稍后我将她砍杀便夺了解药!”翠兰继续说道,“你出了此间便去江南枫树岭寻我,到时我给你解药。”
“仙子高姓大名?人海茫茫,我也得知道名字才能找到哩!”阿星呆呆问道。
翠兰无奈道:“你这人可真是麻烦!我告诉你名字,你可莫要出去乱说。我唤做紫衣,你到了枫树岭一打听便知。”
“仙子放心,我的嘴巴最严。”阿星道了声谢,又伸手在紫衣肩头推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头也不回转身便跑,紫衣歪在地上趁势哼哼唧唧起来,却不追赶。唐月儿正自斗的辛苦,见了阿星要逃,便高声叫道:“你不必管我,快快回转唐门报信,路上休要耽搁!”
琼华夫人闻言一惊,斜眼瞥见阿星已逃,不由得大怒,竟未想到小妹竟然放水,便喝了声:“休逃!”向芙蓉仙子使了个眼色,二人弃了唐月儿,径直扑向阿星。这一来唐月儿压力顿减,不觉长出了口气,发射暗器之际更觉信心百倍。
阿星大惊,边跑边骂道:“我报你奶奶个腿儿!你可真是缺了八辈子德-----”
二女欲追阿星,却闻地上的紫衣一声痛呼:“姐姐救我!”琼华夫人急停了脚步,来至她身旁,长叹一声道:“小妹莫再装腔作势了,你那点小心思,姐姐都晓得!”
“姐姐便饶他一回,他只是个蠢人又不懂武功,对咱们无害的。”紫衣拉着琼华夫人的衣袖不住求恳。
琼华夫人叹了口气,无奈道:“主人驭下甚严,你不是不知,怎的却如此糊涂!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咱们姐妹便恐有杀身之祸呀!”
“姐姐放心,他不会乱说的。若一定要杀他却也不急在一时,他稍后会去枫树岭找我,到时再杀也不晚的。”紫衣低声说道。
“他怎知枫树岭?”琼华夫人大惊,“难道你与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