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点了点头,道:“此却是闻所未闻之事,当真是丧尽天良!”
“大人已了解了一切,便请快快宣判!”唐月儿在旁催促道。
钦差闻言面现难色,低声道:“此事还须将黑老太爷、钟员外等人拘来问讯,查明实据方好定罪呀!”
唐月儿微微一笑,道“大人来至此处数日,早已经过明察暗访,钟员外等人之品性如何,想必大人早已明了,他们即便死上百次也够了!”
“他们确有些劣迹,我也已有所耳闻,但却罪不至死。”钦差一脸为难之色,不住地挠头。
阿星一怔,在旁插嘴道:“大人这话可差了!他们要谋我性命,这还不算大罪?”
钦差笑道:“这确是大罪,可并非死罪。如你所说,当你入赘之际,人家黑姑娘可是活生生的,由此可见人家钟员外确无害你之心,罪责亦全在黑老太爷,你虽是受了苦,可性命却是无碍,如此怎好定人家死罪?”
“这----”阿星顿时泄了气。
唐月儿在旁道:“大人此言差矣。钟员外等人盘居此地有年,若不除去,恐怕还留后患,非是爱民之意,还请大人明断。”说罢又将剑抵住了钦差咽喉。
那钦差只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侄女此言甚是,这种人绝不能留,我即刻下令捉拿这二人正法。”
唐月儿与阿星同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唐月儿看了看阿星,又看了看钦差大人,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说道:“还请大人传令侍卫退下,我还有话与大人说。”
那钦差一惊,急道:“侄女不必如此见外,有话便讲,那些人跟随了我数年,都是自己人。”
唐月儿眼眉一挑,冷笑道:“还请大人令他们退下!”
“侄女呀,伯伯都照你说的做了,你便放过伯伯罢。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呐-----”那钦差苦着脸不住地哀求,他只当唐月儿要取他性命,惊惧之下,早已是浑身颤抖个不停。
唐月儿怒道:“你莫要害怕,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不取你性命!”
“真的?”钦差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却又见唐月儿一张脸冷若冰霜,不觉又泛起了疑心,生怕唐月儿哄骗自己。
唐月儿微微一笑道:“大人放心,我与大人无冤无仇,今番前来不过是借大人之手为民除害而已,并非是刻意为难大人。”
钦差闻言大喜,竖起大指赞道:“侄女果真是个好汉子!我一见你便知你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说着便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喊道:“诸人听了,今夜本官有故人来访,你们暂且退下,无须打扰。”
众人在窗外见那大人好端端的,不由尽皆欢喜,只是听他如此说却都有些怀疑,不觉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退是留。
那钦差登时大怒,厉声道:“还不退下!”
众人无奈,也只得施礼退下,却都不敢远离,只是远远监视着。
钦差见众护卫退了,便关上窗子,转头笑道:“他们都已走了。”
唐月儿也是一笑,继续说道:“还请大人脱下衣衫。”
“啊?脱衣?”钦差闻言一愣,转又大惊,失声道:“侄女呀,这可是犯法,你莫要一时冲动做出错事呀-----”
“休要胡言乱语!”唐月儿一声怒喝,“让你脱便脱,何来这般多的废话!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如何。”
钦差抹了一把汗,颤颤巍巍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可要说话算数-----”
唐月儿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说话算数。”
那钦差又看向阿星。阿星笑道:“我说话也算数。”钦差长出了一口气,叹了口气,缓缓脱下了外袍,还欲再脱。唐月儿赶紧止住了他,道:“不必了,如此便好。”
钦差听她如此说方才放下了心,嘿嘿笑道:“原来不是非礼,如此你便早说嘛,吓死我了。”话音刚落,唐月儿暴起一掌,直接将他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