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泪。
沈清珝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他抱起她上了马,江水已经带人去找小柔了。
下了马,沈清珝将她抱回寝殿中,路上已经命人通知了宋启。
“槿儿,你无事吧?”周槿澜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周槿澜痴痴地坐在那,沈清珝眼中的红血丝凸显出来,他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周槿澜从小金贵的养着,自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宋启来开了几副定神的药,让她服下,她昏昏迷迷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听见沈清珝正握着她的手,给她道歉。
她醒后,屋外天已经黑了,她眨了眨眼,“醒了?喝点粥吧。”沈清珝的声音极其温柔。
沈清珝将粥端过来,她接过,“多谢殿下。”
沈清珝点头。
她用勺舀着粥,“近日你多休息,小柔受了伤有人照顾着,你不必担心。”
“是。”
“我还有些军务,我先走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在行礼了,好好养着。”
“知道了,殿下。”
沈清珝出了门,军队早已在太子府外集结,他眼睛泛红,红血丝肉眼可见,太阳穴处青筋暴起,“搜查全城逆贼,抓获后就地斩杀,不论大小。”沈清珝已经失了理智,现在的他就如同疯子一般。
第二日,京都如死一般的寂静,他所做的事也传到了宫中。
贵妃宫中。
“太子昨夜全城搜捕逆贼?”
“是,听说就地斩杀了。”宫女道。
贵妃侧耳听着,剥着橘子皮,“全杀了?”
“是,一个没留。”
“这是为何呀?”
“是那逆徒吓着了太子妃,还伤了她的婢女,沿途的百姓也有死伤的,太子殿下就下令全城搜捕就地斩杀了。”
贵妃手停了下来,把橘子放下,用手帕擦了擦手,笑道:“看来那周将军的女儿还有些能耐,这就是他的软肋呀!”
“就算如此,母妃你也不能碰她。”沈清行从外走来道。
“为何?”
沈清行行过礼,“母妃,即使我与太子子有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不能牵连女眷,况且我们争的是皇位,若将工夫都用在女眷身上,岂不是胜之不武,说出去再让人笑话,不如输了好。”
“放肆!”贵妃怒的拍桌子。
“若母妃执意如此,就勿怪孩儿了。”
“母妃!”这一声叫的,有点甜在里面,沈清泽笑着从外走进来,径直走到贵妃身边,“母妃何须动怒,喝杯茶下下火。”沈清泽亲自把茶递到贵妃面前,贵妃才舒了口气,接过茶喝了一口。
沈清泽与沈清行交换眼神,沈清泽就开始了,“九兄,母妃事事为你着想,怎么能如此无礼呢!”
说罢了,他转身,“母妃,你下下火,多喝些茶,别和他一般计较。”沈清泽一直奉茶,贵妃连喝了几杯,最后实在喝不下了,便拍拍桌子。
“行了,都回去。”
“母妃,你既不留我们用午膳,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沈清行和沈清泽出了宫,在马车上。
“九哥,你今日就是太过鲁莽了,明面上就和母妃冲撞起来,若是隔墙有耳,那恐怕乃是杀头的大罪。”
“我唯恐他在做出傻事来,八兄成婚不过几天,她便命人放蛇于太子府,幸而我已将那下人灭口,不然让父皇知晓,我们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沈清泽叹了口气,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