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
叶一竹说完就往外走去,根本没朝莫然的方向看。
可她越是这样漠不关己,莫然就越发慌乱。
毕竟谁会对这样偶然发现的八卦不感兴趣呢。
就说莫然自己,自顾不暇了却还是会分出心思去探究顾盛廷和叶一竹到底是什么关系。大半夜的,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顾盛廷嬉皮笑脸和老板说了句什么,打了个响指匆匆追上叶一竹。他假装不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却没有率先出声,而是等莫然慌乱挪开视线后又镇定自若地主动冲他打招呼。
叶一竹有些不可思议,转过头看顾盛廷时正好对上陈金生同样困惑的视线。
顾盛廷散漫挥手表示回应,目光从陈金生身上掠过,没有任何探寻和质疑,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他一屁股坐回车上,抬腕看了眼表,然后打开袋子随意捡了包锅巴出来。
空气中只剩下塑料袋沙沙作响,叶一竹站在车边,朝他使了个眼色,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会意,朝嘴里扔了一块锅巴,才嚼了两下就把剩下的都递出去给她,一脸嫌弃:“这也太难吃了!”
叶一竹被带偏,接过来呢喃:“怎么可能……”
她记得这个锅巴是小学时候每天都要吃好几包的东西,抓了一把放进嘴巴,渐渐觉得不对劲。
而戏耍她的男人,弯了弯嘴角,一错不错凝视着她。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个东西的确变了味,但更看不惯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叶一竹把东西又扔回他手里,刚想说什么,那边却突然传来克制却激烈的争吵。
“陈金生你混蛋……”
那个叫陈金生的男人脖子上青筋显露,想要说什么,可莫然神色恳求死死抓住他衣角,摇摇头。
顾盛廷将充电器收好,重新坐上车,催促叶一竹:“快点的,去得越晚人越多。”
他们的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男人压抑悲愤的咆哮才传出来。
“我混蛋,你又是什么好货?我来城里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他妈供你上学,你却忙着在学校勾引男人……”
车子开上大桥,两边霓虹的灯光倒影到河面,波光粼粼。游轮响起沉实悠长的鸣笛,最后一批游客陆陆续续上岸。
“还真叫你猜对了。”
叶一竹反应了一下,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该说谁是可怜人呢?
“顾盛廷,我们好像闯了大祸。我们知道了她的秘密。”
他懒懒哼唧一声,“难道你还怕她找你麻烦,毁尸灭迹吗?”
叶一竹将双手往后撑,仰面享受柔和的风吹拂过来。
“也就你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
“谁说的。”
叶一竹佯装好奇,一下子坐起来靠近他,越过他的肩膀,下巴抵住被风灌得撑起来的衣角。
“我害怕你呀。”
后视镜里她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额前的碎发凌乱交织,快速晃过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暗交杂。
“巧了,我也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