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饼呈了上来。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嫌饼粗俗不堪,不肯染指,而萧行衍早已开始吃了。
“酥而不硬,油而不腻,软而不皮,倒是个好东西。”王猛尝了几口,意味深长地评价道。
“长久保存亦可食用,晋中百姓皆喜此饼。”叶憬琛见没什么人说话,急忙打着圆场。
“不过是个饼,陛下都已食用,诸位就当真如此高的架子吗?”随侍不满地看着下面的大臣呵斥道。
“百闻不如一见。”萧明昊吃了好几个,回味无穷地说道。
其余人不敢反驳,只好拿起饼尝了起来,只有吴必高傲地抬起头,与此同时萧明昊却吐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愣着干什么,叫御医!”萧行衍下台扶起萧明昊,眼底尽是担忧。
韩敏擦了擦头顶的虚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说话啊!这般模样做什么?”
“太上皇驾崩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庸医!怎么可能驾崩了,刚刚还是好好的!”萧行衍踹了一脚韩敏,愤懑不已。
“这饼中有毒,过量便会...陛下节哀。”
“把御厨带上来!”萧行衍快步走上高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这群表里不一的大臣,若社稷在他们手中,天下黎民可还有活路?
“陛下饶命啊!都是左相威胁我的,并不知道会害了太上皇啊!”吴臣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把事情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在场的就左相没吃,若不是早知如此?”王猛抓住了机会,反将吴必一军。
“臣正好有事要禀。”叶憬琛站了起来将折子递了上去。
“什么事有这件事情重要吗?!分不去轻重缓急!”萧行衍没接过折子,嗔怒地瞪着叶憬琛。
众臣见势知道了此事陛下是认真的,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陛下这其中定是有人诬陷于臣,臣不食是因吃不下,并不是此等缘故。”吴必掀开衣摆跪下地上义正言辞道。
“左相就饶了我吧,我们也算远房亲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实话或许还能从宽处置,陛下的菜肴中你不也有让我加此药吗?”
“怪不得诬陷我通敌叛国,自己便如此吧!”
“左相与户部结党营私,增加赋税,克扣军饷,以致雍州之战我方势军力薄,故王将军拼死一搏,这才保住了雍州,皮下暗卫血书百封,纷纷上报左相通敌叛国,却被悉数杀之,臣与爱妹于上元节出游,爱妹顽皮迷了路,撞见其中一名暗卫,得此。”
念完奏折后,叶憬琛便叫人将血书呈了上来,一大沓白布致使周围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令人震撼。
“罪臣吴必,通敌叛国,谋杀先皇,于明日午时一刻斩首,血书与奏折挂于榜示,吴家满门抄斩,三代不得入朝做官,同党全部绞杀!”
萧行衍的面色很差,但更差的是吴必,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小皇帝会来这一招,把他的老底全部掀开。
“倒是低估你了。”吴必冷笑一声讽刺道。
“还不打入大牢!”
“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