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酸性空气会部分涌进来,但只要及时关门,保持室内密封,就不会对生物体产生太大影响。
“我同意豹警官的举措!”象人用阴柔的嗓音说。后来,武娜知道来者就是躺在木筏上那位象大爷的夫人,还带来了她的孩子们。因为,就是其中一头调皮的小象,给象大爷惹来血光之灾。
二话没说,豹警官已经高举了好久的斧头钝面终于重重落下,以不可思议的精度正中象人鼻根处的人中穴。
再看仰面朝天躺在木筏上的象大爷,一点也不象是额骨处被狠狠一击之后的样子,反倒是突然张开一双桌子大的大眼。粗壮的四肢先是一伸,而后就猛撑地面,一跃而起,大脑袋几乎够到了车库高耸的天花板。
从伸长的鼻子里,象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估计把全村兽人都吵醒了。然后,象大爷就在妻儿的搀扶下席地而坐,继续喘着粗气,但是却从严重昏迷中醒了过来。
武娜跑回到诊室里,开了针对跌打损伤的汤药方子,让机器先备药。然后,捧着常备的外敷药和纱布回到车库。
象人家族用洗车的软管接通了来自湖水的自来水,七手八脚地在车库里给受伤的一家之主洗清了伤口,然后敷上了诊所里现存全部的外敷药,纱布也用了十好几卷了。
到最后,内服的汤药熬好后,也一时没有足够的高分子塑料包装分装,便干脆用一只大桶盛放,交给了大象家族。
这一幕,看得豹警官都跟武医生吐槽说:“知道的,这是体重将近十吨的象大爷在敷药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故意浪费医疗资源呢!”
“待会儿,”武娜也表示说,“我得把这次非常特殊的急诊写成报告,电邮给中心医院。否则,他们肯定要过问我为什么一晚上消耗了这么多耗材。”
“武医生,”豹警官说,“你忙了一晚上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上午的预约也可以推迟到下午,反正这段时间看病的人并不多。”
“没事儿,”娜娜笑道,“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有能耐把象大爷打成这样?”
“嘘!”豹警官做了个噤声手势,神秘道,“等象人家族离开之后,我再跟您说。事实上,您还有一次上门出诊预约,我会陪同您过去。当然要等到您休息好了之后。”
说罢,他从警车里拿出了由腓力塞特帝国内务部统一发放的功能饮料和压缩饼干。
“武医生,”豹警官爽朗道,“尝尝我平时吃的干粮,能够快速补充体力哦!”
武娜迟疑地将吃喝接了过去,脑子里还是在想对方刚才说的话。
事实上,如果豹警官不是这么神神秘秘地卖关子,武娜也许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诊室,先激活全息光脑,尝试着草拟报告,直到实在太困了,她再回到床上去。
可现在,豹警官竟然卖了个关子,成功地吊起了武娜的胃口。如果对方不把话说完,她恐怕这辈子都与睡眠说拜拜了。
象大爷浑身的伤口都被包扎,能在小象们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漫步了。象大婶拎着满满一桶跌打损伤恢复用的汤药,离开车库之前还特地跟豹警官咨询一些事情。
“您说,”象大婶耷拉着长鼻子问,“今晚上我们家老头跟树先生之间的冲突,在法律上会怎样被界定?我总觉得我们家理亏一些,而且对方也有受伤,无非没我们老象这样重罢了。”
“法律上如何界定?”豹警官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没有问得必要,“邻里矛盾,握手言和,这就是法律的全部界定!”
象大婶听了,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了。这时候,惹起这一切祸端的那只调皮小象插嘴道:“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我不想吃家里的干树枝,就跑到密林里找嫩枝叶吃去,结果就惹到树先生了。”
“闭嘴吧你!”象大爷轻轻往儿子头上扇了一巴掌,“今后自己惹的祸自己顶着,不用老子给你拼命去!”
豹警官一面送走蹒跚而去的象人家族,一面回头悄声跟武医生说:“稍后,听我解释整个来龙去脉!”